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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信仰】 第一部 皇家骑士 (4 路上 -5 背井离乡)

**小说 2021-01-09 02:12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某种信仰】 第一部 皇家骑士 (4 路上 -5 背井离乡) 作者:mcring(麦卡林)

【某种信仰】 第一部 皇家骑士 (4 路上 -5 背井离乡)

作者:mcring(麦卡林)

2010年3月发表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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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理员,请帮帮忙。我贴上来的文章行与行之间的空格没了,排版乱套了,
而且字体也变的好小,这怎么办。

  首先请原谅我的文笔太肤浅,其次请原谅我的剧情太拖拉。然后我要感谢g
uillaume和fbheroe的支持,最后我想对我好哥们说:「我从来
都不担心一个没事就来找我的人会在放大假时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guillaume兄说的关于仪仗队未来的命运……额,我原先确实没想
把她们怎样……但是你的建议很好哇。至于主角和珈蓝如何相遇,如何XX我就
先不说了,对于好的东西,我总喜欢留在最后品尝……

  fbheroe兄说的关于代入感的问题……我也挺郁闷。其实我是个想象
力很差的人,有些事不经历的话,基本上很难写出感觉。不过虽然我不能穿越,
但我会努力。谢谢你指出的问题。

  最后想跟大家讨论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总是想把小说写成手枪文,可是写着
写着就不愿意写那种事情了?甚至有时觉得写那种事情都是一种敷衍……(我自
己分析可能是没有男主参与的原因)

  从这章开始,主角将开始他的异界之旅(原本的想法:敌人都是美女,武器
就是JJ;章章都有J液,肉棒天下无敌),而且为了以后能更加的YY,前期
可能会累一些,憋屈一些(该爆发还是要爆发的,而且绝不会出现凌辱女主的情
节)

  另外,背景设定比较大,先放出一些资料:一共有九块有大规模人群居住的
地区(不全是大陆),名字分别叫斐安多大陆,西斯科大陆,维吉尼大陆,哈里
敦自由区,北沃恩,南沃恩,斯芬陶克海域,丰饶之都,海福斯特列岛。拥有独
立信仰的国家有十二个,也就是说有十二个教会。主角所在的是圣火教会(神圣
檀娜莉亚- 弗莱的火焰教会,所在国为莱彻帝国),罗兰帝国信仰的当然就是圣
水教会(神圣尼科塞斯- 瓦尔特纳的水滴教会)。

  还有我想问管理员和斑竹大人们一个问题,我想上传一些相关的图片(大多
数都不带色)来弥补我语言修饰上的不足,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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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种信仰第一部皇家骑士第四章路上

  如往常一般,直到阳光铺满圣殿,我才将繁重的晨课做完。望着触手可及的
房门,精疲力尽的我却只能像一条虫子,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身体,龇牙咧嘴的拱
进了屋子。

  与外面的阳光普照相比,空旷的屋子显然昏暗得很,仅有的几缕光线也夹杂
着数不尽的灰尘。屋子的正中央是一块灰白色的石头,那种灰白就好像是沉积了
无数的尘埃,似厚重又似脆弱。旁边坐着一个白袍人,见到她的身影,我心里顿
时郁闷起来:「母亲,晨课我已做完。」

  听到我有气无力的声音,白袍人依旧是背对着我:「繁重的功课在淬炼你的
体魄,安静的祈祷会纯净你的灵魂,先……」话还没说完,早已知道接下来该干
什么的我瘫到她的身边,将双手合十在胸前,对着圣火石祈祷起来。

  然而,我总觉得像我这般对着块石头发呆并不应该被称作祈祷。因此我有问
过母亲,我这样的做法是否得当。

  她并没有责怪我,更没有纠正什么,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祈祷所需要
的只是心。」

  可是谁又知道我的心是不是在祈祷?这话我是自然不敢问出口的,但是想着
想着我就转移了目标:那些每日都在屋外殿外站着的人们,当祈祷的时刻来临时,
他们的姿势做的再正规,可心里想的是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就在我心不在焉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灼热起来。

  我在心里哀叹一声:「这都是为我好。』

  刹那间昏暗的屋子变得火红,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都被照亮,那种突然爆发出
的光芒将所有的影子都拉得好长。我也不敢抬头看那刺眼的石头,只是偷眼看了
下母亲。她果然还是如以前那般沉着,对这种温度上的巨变一点反应都没有。

  坐在这里就好像背靠着烧的正旺的壁炉,没一会儿我就觉得皮肤好像要被烤
裂一般。又过了几分钟温度才慢慢地降了下来,这时我才敢抬眼看那通红的圣火
石。石头上面那些灰白色的东西已经消失,一阵阵热气正向四周飘散着,偶尔还
有一两道光环突然出现在石头表面绕来绕去,十分有趣。

  母亲的声音打断我的出神:「走吧。」

  我扭过头,见到母亲将一柄木剑递到面前。我耸耸肩,借着木剑的另一头正
被母亲拽着的机会,将自己提了起来。随后一瘸一拐的跟着母亲去了后殿的击剑
场。

  说到击剑场,就不得不提「剑术」这个词汇。自打我醒来的那天起,我就不
信母亲说的关于剑术的事情,觉得她说的太神乎其神了。但后来她把纳兰德姐姐
找来为我施展一番,我就彻底服了。

  我还记得当时的感觉,我的整张脸都麻了。

  后来还是母亲帮我擦的口水。

  感慨一番之后,我立马就缠着母亲和纳兰德姐姐,要她们教我剑术。结果可
想而知,3个月了,纳兰德姐姐教我的火花之舞到现在也就能从头练到尾。至于

  她们说的随机应变式的出招……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

  午后的阳光非常的热,我抬起手臂挡住刺眼的光芒,注视着颜色如火的参天
大树,注视着遥不可及的橙色天空,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痒痒的。穿着闷热的
衣服,我就保持着这种姿势楞在了原地。

  就像记不清过去的日子一般,我对为何站着,看着也是一无所知。而且就像
以前那般,我坚信若这是第一次,那一定还会有第二次。

  余光中一道火红的身影掠到身边,我扭过头看去,原来是纳兰德姐姐。我还
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她便严厉的说道:「席恩!」

  我「哦」了一声,抬起手中的木剑,一边缓慢地出招一边回忆着接下来的招
数。

  见我反应机敏,招数松弛的模样,她二人都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突然,纳兰德姐姐抢过母亲手中的木剑,向我递招:「接招!」

  幸好我的眼睛没松弛,看到这一剑直取咽喉,我立刻下意识的抬剑阻挡。谁
知她本意便不在此,见我中计,立刻调转势头向我右腿划去。隐约间看到她脸上
那抹奸笑,我是急得满头大汗,心里想着要是真给她划到了,肯定又说这要是在
战场上,我腿肯定就没了什么什么的。

  可是心里就算再急,剑术该是怎样还是怎样。因此纳兰德姐姐还是指着我裤
子上的划痕对我说:「席恩,你给我精神一点。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我是在战场
相遇,刚才这一剑下去你的大腿就没了。你知不知道,剑不是你那么用的,你那
么用还不如找根木棒……」

  交手失败,我自然是底气不足,只得低着脑袋,心里却是想到:「战场相遇
怎么地,说不准还是战友呢。』

  见我又一次败北,母亲踏入操练圈,将我二人的木剑收走。她对我慈祥的说
道:「孩子,抬头看着我。」我依言抬头看着她,「你不需要气馁,三个月的努
力,已向众人证明了你的资质,就算护殿骑士法尔玛在这个年龄也是比不上你的。」

  听到母亲的鼓励,颇受打击的我自然有点喜上眉梢:「真的?」我当然希望
是真的,护殿骑士法尔玛是圣殿剑术排名前三的人物,假如他像我这么年轻时还
不如我的话,那我的前途岂不是比他更光明。

  旁边的纳兰德姐姐敲了下我的脑袋,打击我道:「最讨厌你自得意满的样子。
别幻想了,我敢保证现在的你连十分之一个护殿骑士的战马都打不过。」

  郁闷的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脑袋。

  突然母亲背过身,望着远处随风飘荡的树枝沉默起来。似乎风也能让人平静,
慢慢的,母亲剧烈起伏的肩膀平静了下来,我们也沉默了下来。

  时值初秋,下午的凉风吹过,浑身臭汗的我哆嗦了一下。母亲突然回过身,
对我说道:「席恩,你可记得自打你醒来已有多长时间?」

  我疑惑的的回道:「99天,怎么了?」

  听到我的回答,她二人又沉默下来,我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的经历还太少,又怎能明白若一个人能将逝去的每一天都记得,那他不是
在期待什么,便是因为太无聊,太寂寞。

  母亲突然发话:「当太阳还在天空时,我都要你锻炼自己的身体,是因为我
希望你能想起你熟练的武技,拿手的法术;当太阳变为月亮之后,我都要你学习
所有的常识,是因为我希望能唤起你对过去的回忆;当月亮也走了,太阳还没来
的时候,我都要你坐在石床上冥思,是因为我怕你在还没想起过去的事之前,就
已失去本来就拥有的。但现在想来,这样的日子你也过得够了吧?」

  听着她没有一点感情波动的话语,我自然的点了点头,态度诚恳的说道:
「说实话,这种日子我确实有点乏了,但我从未打算就这么停下来。或许我是一
个向往自由的人,不喜欢束缚的人,但我并不是不懂道理的人,所以每日您说什
么,我就做什么。每当我倦了,累了,我就想想『这是为了我』,我就会再站起
来,继续着。慢慢的,本未觉有何不妥的我明白了您的苦心。每日学到的都让我
越来越明白像我这样失了忆的人,走出去恐怕都会直接饿死。有时都不愿去想若
是没有母亲和纳兰德姐姐的帮助,今天我会在哪,会是什么……」

  话还未完,纳兰德姐姐眼眶红红的掐着我的脸,语气颇为欣慰的说道:「算
你有点良心……」我自然不会学书里的受虐苏那般把另一边脸送给她掐。

  母亲也伸出了手。不过为人母亲的她摸的是我的脑袋,她语气淡淡的对我说:
「成日窝在家里,即便学得天下间最高超的武技,最诡异的法术,也与坐井观天
的青蛙无异。鸟儿大了,自然是要振翅高飞的……今天下午,你就随纳兰德出圣
殿去看看吧,说不定外面的世界会让你想起什么。」说完,母亲又将纳兰德姐姐
叫到跟前,跟她耳语一番。

  自觉交代好一切,母亲说有一个贵族要找她忏悔,所以便先回去了。

  看着母亲的背影飘进圣殿,我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在我醒来的这些日子里,
她对我真的很好,无论我犯了什么错,礼仪上的,行为举止上的,习惯上的,甚
至教规上的,她都没有惩罚过我。当纳兰德姐姐因我犯了错却得不到惩罚而撅着
嘴时,我便知道这种待遇我可能是独一个。如果说我的感受是如何,可以说在我
脆弱的,迷茫的像一棵小草的时候,她就像一座高山,挡住了所有想要折断我的
大风。

  一种叫感激的情绪自然会出现在我心底。然而同时也出现了另一种情绪。

  她在挡住大风的同时,也挡住了我,挡住了我的视线。她屹立的越久,没有
自保能力的我就越怕会有一阵看不见的风吹来,将她吹倒,将后面的我露出来。
所以我每天都在努力地按照她的话去做,只为了有一天我能站在她的前面。

  我知道这是因为她在带给我安全的同时,也带来了无比巨大的压力。但这并
不可怕,可怕的不是这个。有一晚我在冥思的时候感应到什么:那是很多个,数
不尽的,黑色的,不,好像有颜色,但它们都像是失去了颜色那般,围绕着我。

  她早对我说过冥思会让我感应到什么,至少它们应该是红色的。可是我感应
到的却不是她告诉我的。

  而且完全不一样。或者说,那是两个世界。我曾试探过,得到的回答是「只
要是一脉,就一定是一样的。」

  她的书架里有书,有本叫「异徒」。里面描写了许许多多的异徒为了他们的
信仰而付出什么的事情。不去想那过程,他们的结果都是一个。

  自从那天起,我觉得压力更大了。以前我担心的是我和她都看不到的风将她
吹倒。而现在我的担忧又多了,我开始害怕有股她看的到,我却看不到的风吹过
来,然后她倒下,狠狠地砸向我。

  然而再多的害怕又如何?再多的担忧又如何!面对这要我称她为「母亲」的
神秘人,就算我拥有了反抗的能力,我又会真的去做吗?我真的能够冷下血吗?

  天还没亮的那一碟煎蛋?回头便能看到那挂在树枝上的汗巾?衣服上那早已
干掉的血迹?抑或是其他我没看到的什么?

  「喂,想什么呢!快回去换件像样的衣服,要不到了大街上我可会装作不认
得你。」

  望着远去的另一个,我感慨万分:为何我不是她?

  ******

  可惜我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除了母亲为我缝制的三件衣服以外,我就没有
别的衣服了。恰巧那三件衣服又都是汗味熏天,怕是个大男人经过也会捂着鼻子
的。

  所以我向母亲借了件衣服。

  她的衣服都是又长又大的白色袍子,穿上之后连脸都露不出来,所以也跟像
样沾不到一点关系。

  幸好纳兰德姐姐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现在的她正给不像样的我介绍附近的
一切。得益于她的口才,我才知道我住的地方不叫圣火教会,确切的名字应该是
叫圣火神殿。全天下只有一个圣火神殿,就像其他的神殿一般,它就是圣火教会
的大脑,而圣火教堂是它的手臂。

  听到这里,我想起一种东西,好像也有很多的手。

  我们现在的目的地就是圣火教堂。纳兰德姐姐说:「因为无论什么时候那都
是你的家,所以你应该先去认认路。」

  我自然没有反对。

  一路上,我的好奇心被充分调动起来。这里显然比冷清的圣殿热闹多了,道
路两旁排满了数不尽的商铺,恰巧道路又很宽,所以在这条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真
是络绎不绝。

  左手边是一家武器店,房檐上垂着一个随风飘荡的木板,上面嵌着一柄短刀,
每当有阳光直照上去时,它都会慷慨无私的将阳光送给行人。一个黑脸胖子靠着
店门,坐在小板凳上晒着太阳,无聊的时候还会打个长长的哈欠;右手边是一家
花店,这家店的花一定非常多,卖的又非常的好,因为它们的主人正开心的笑着
;几个推着小车的赤膊大汉停在一个店铺的门口,跟一个穿着围裙的眼镜男人交
谈着什么;几个孩子站在道路中央,瞧他们不服气的样子,是不是在比谁的石子
弹得更远?突然一辆装饰典雅的马车停在他们面前,面带微笑的车夫跳了下来,
他揉了揉那帮孩子的脑袋,又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糖果,于是孩子们跑了,马车又
开始前进了。

  「怎么样?」

  我含而不笑的问道:「什么怎么样?」

  纳兰德姐姐一把跨住我的胳膊,对我笑道:「你说呢?你说这里的一切怎么
样?」说完,她用另一只手在我面前指了一遍。

  我没说话,我觉得不说话才是最好的回答。

  怀着轻松愉快的心情,我走进了塔塔市的圣火教堂,它是最近接大脑的手臂,
所以它的雄伟不必多说,它的华丽也不必多说,但是前来朝圣的人,却应该说一
说。因为它多到比刚才那条路上的人还多,想来摩肩擦踵也不过如此。

  我头一次为我是她的孩子感到自豪。

  朦朦胧胧间一阵香气袭来,我却发现身边的纳兰德姐姐皱了下眉头,于是我
回头看去。

  这是一个美丽的夫人,之所以说她是夫人,是因为那成熟的气质。成熟的气
质是什么?我还说不清,但我觉得这就是。

  她戴着一个大大的红色宽边帽,上面插着一支长长的羽毛。帽檐前是一层不
透明的白纱,它挡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同时也衬托出鼻子以下的红与白;幸好
它是有网眼的,所以我不必去想象这位夫人的美貌。她穿的是一条连衣长裙,胸
口开得不低不高,刚好能看到那白皙之间的沟壑,宽大的裙子将柳腰衬托得淋漓
尽致。裙摆与袖口一样,都是层层叠叠,夹杂着数不尽的褶皱,就像我现在的心
情一般。

  似乎是我的注视没有任何的遮掩,本应该目不斜视,擦身而过的夫人竟转过
头,朝我嫣然一笑。

  这是我看到的第二个美丽的女人,第一个是我身边的纳兰德姐姐。她们给我
的感觉很不同,前者能让我脸红心跳,后者能让我心惊胆战。

  得到了夫人的回眸一笑,我在开心的同时,也在奇怪着。如果我的脑袋露在
外面还好,可是我明明穿着长袍啊,她根本就看不到我的样子,还敢对我笑,她
就不怕我是个心理变态,又老又丑……算了,说不定她就是个爱笑的人,我又何
必自己糟蹋自己。

  清脆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傻了?」

  我将头转过去,发现纳兰德姐姐的嘴正噘出一个搞笑的弧度。于是我就像一
个龙套,积极的配合着身边的女主角:「啊?」

  看到我傻了吧唧的样子,纳兰德姐姐好笑的摇了摇头,说道:「小子,思春
了?也对啊,现在入秋了嘛,呵呵。」

  借着大大的袍子,我没完没了的对她做着鬼脸。

  「我告诉你哦,你可不要惹那个女人。或者说凡是来这里,打扮成那个样子
或者更华丽的,都不要去惹他们。」

  我用手捏了捏发僵的脸,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这帮贵族没一个好东西,你最好不要跟他们产生什么恩怨。」纳兰德姐姐
迟疑了一下,最后沉默了下来,就好像那个迟疑吃掉了后面要说的话一般。

  『纳兰德,你记住。不许让他惹麻烦。你知道他现在还很脆弱,我们不能暴
露他的身份。就算是对方挑衅,也要忍住。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我不允许
发生什么意外。你要记住。」

  忽然纳兰德姐姐高兴的拽着我说:「我们去看看这里的圣火吧!我猜你一定
没看过!」

  没看过自然要看看了,只不过远远的看也没什么意思,当然如果能忍受得了
那种高温的煎熬,你就算摸摸它也没人去管。这么一想,熔点较低的我就觉得这
圣火更没什么可看的了。不过我身边的人们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们兴致高昂的看
着那跳跃的火焰,有时还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对它惊呼不已。

  对于他们的惊奇,我却在心里不以为然:「这明明就是圣火石发光时产生的
一朵火苗罢了,真是一群土包子……』其实我这么想的时候,心里也挺虚的。毕
竟我虽然认得那圣火是从何而来,但我确实没看过。

  圣火石不仅仅热,也很亮。

  亮到能刺伤我的眼睛。

  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本来应该牵着我的纳兰德姐姐消失了。我
左看一圈没有,右看一圈也没有,心里顿时急了起来,不过再想到她的那句话
「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又放下心,大摇大摆的逛了起来。

  出了展示圣火的大殿,我就闻到一阵香味。激动的扭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美
丽的夫人。于是我便大着胆子跟了过去。

  她向前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大门古朴的屋子前,然后伸出手在门上叩了几
下。很快的,一位身穿红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把她接了进去,看他的态度还十分恭
敬。

  见她走了进去,我本来打算调头去找纳兰德姐姐。后来一想我的母亲都是圣
火教会的执事,我替她进去看看总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不妙的是,我这个想法一出,我就知道自己真的有点发情了。自嘲过后,我
就趁大门还没关之际,钻了过去。也许是见到我身上的衣服,那人愣了一下,然
后恭敬的对我说:「愿您的足迹携带着神圣的火焰,将它遍撒人间,我尊敬的圣
殿执事。」

  我一听他认错人了,只是挥了挥手,随后便进去找那夫人的踪迹。这间屋子
很小,所以我一眼就发现夫人不在这里,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她发现我了,可是左
等右等也没见她现身,我就知道这里一定有个暗门。这时那个开门的中年男人走
了过来,对我点头示意。我当然不能露怯,回礼之后仰头看着棚顶,做出一副观
赏的样子。他也没理我,直接向墙壁走去。果然,经过他的操作后一个暗门出现
在墙上,他进去之后,我自然是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通过阴暗的小道,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推开了一扇大门。眼前又是一片新天
地。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礼拜堂,这一点可以从窗户的数量判断出来,因为无论是
墙上,还是棚顶都没有一扇窗户,所有的光线都是靠浮在空气里的元素灯发出。
麦穗黄的墙壁上绘满了奇形怪状的人和事物,像是在告诫着人们不要忘记什么,
两边各有一排红木打造的长凳,算起来大概能坐上5,60人。只不过现在的人
还差得远,整个屋子里顶多也就二十几人。不过让我惊讶的是,这些甚至是祈祷
的姿势都做不好的信徒,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却没一个人回头张望。

  这真让我自愧不如。

  见没人理我,我急忙坐在最后的座位上,寻找着那位夫人。她竟然坐在第一
排,看来我只能坐在后面傻傻的看着了。

  不过我好像也没打算干什么。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立刻将我的思绪从「能干什么」中拉了回来,我条件
反射一般的挺起腰,将手放在桌上,等待仆人上那些干巴巴的食物。不过这回却
不是,这回是一个身穿红袍的老人捧着一个大盒子,从高台上颤颤巍巍的走了下
来,他边走还边说:「有些罪,本不该犯;但若是已犯,就应偿还。」

  坐在后面的我没看明白他的意思,但坐在前面的人都抢着站了起来,他们奔
到老人身边,一边往大盒子里塞纸,一边忙不迭的接过老人递过来的另一种纸。

  这时我才发现这些争先恐后的信徒都穿得无比华丽,甚至每一个女人都是美
女,每一个男人都是俊男,于是我又陷入呆滞之中。等我醒过神时,连那对我一
笑的夫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当我懊恼万分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急忙回头,来人同样是
穿着华丽,但却明显不是上一波人,因为他们不再俊美,每一个女人都是赘肉至
极,每一个男人都是臃肿至极。看到这种巨变,我张大了嘴,幻想着是不是自己
走出去,再走回来,也会变成两个自己。

  接下来依旧是老人摇摇铃,抱着个大盒子开始拿纸换纸,然后就像没见到我
一般,钻进了后殿。

  突然一只手落在我的肩膀上,我的反应也不慢,立刻回头望去。这是一个全
身都穿着铠甲的男人,这身铠甲我见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据说他是圣殿剑术第
四高明的人物,但也有人说这人太现实。

  他显然也认出我来了:「小伙子,怎么跑这儿来了?纳兰德那小丫头呢?」

  我倒没有惊奇他能认出我,因为我总认为别人认得我算不得什么,或许是我
太出名,或许是巧合,反正我又没打算瞒住谁。

  「怎么不说话?哈,我知道了,那小丫头从来就是一个冒失鬼,她一定把你
弄丢了。让我猜猜,她现在可能还没想起来她还带着个人。呵呵。我叫崔特,是
圣火神殿的护殿骑士,你应该认得我的。」

  我点了点头,依旧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难道我很讨厌。」

  我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怕我一出声,正在找我的纳兰德姐姐就会知道我藏
在这儿。」

  崔特耸了耸肩,随口问道:「你知道刚才老派依休在干什么?我是说刚才的
那个老牧师。」

  那个老人叫派依休?穿那身红袍的是牧师?不过更令我好奇的还是他在干什
么,所以我摇头示意。

  崔特似乎怕别人知道一般,向周围望了一下,才低下头按着我的肩膀耳语道:
「他在卖赎罪卷。」

  「赎罪卷?那是什么?」不太习惯别人靠的这么近,我故作惊奇的抬起头,
顺便与他拉开了距离。

  可惜他似乎没什么眼力见,依旧是趴在我身上说道:「就是把一种加持了特
殊元素力量的纸张卖给他们,然后这张纸就随他们的意了。」

  我疑惑地问道:「可它有什么用?我是指赎罪卷。」

  崔特终于与我拉开距离,趾高气昂的说道:「作用大了去了,其一,它能赎
罪;其二,它能稳定社会;其三,它能为教会提供资金;其四……"

  我急忙打断他:「那要多少钱一张?」

  崔特不紧不慢地摆了摆手,上面一共有五个手指头。

  我疑惑地问道:「5个金币?」其实我也不信这么少,因为我联想到那帮贵
族塞进去的纸张的数量就绝不会是个位数的金币,要不直接丢金币不就好了。

  崔特摇了摇头,笑道:「500个金币。」(50万)

  我当真是大吃一惊,不过随后我又问道:「若是这样卖,每月教会能收入多
少?」

  我是内部人,崔特自然不会不说:「要说这收入啊,那真是大了去了。试想
一下,这天下有多少有钱人,塔塔市有多少有钱人?我们做的又是没成本的买卖,
所以来多少人,我们就净赚多少。不过这种生意每星期只做一次,这次生意差点,
要是按往常至少有100个人会买这东西。」

  我也没去算每天能赚多少,我只是淡淡的问:「那这些钱用来干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我的情绪有点不正常,崔特严肃的说道:「一部分维持教会的
正常开支,一部分救济贫苦的教徒。再者说,肯花钱买这东西的人,赚来的钱也
绝不是干净的。所以我们是在做善事,你不必为此而担心。」

  虽然知道赎罪卷其实就是骗人的东西,但是得知靠它赚来的钱的去处,我却
只能沉默了。每晚母亲都会借着元素灯的光亮,查看教会的种种开销,偶尔我也
会看一眼,所以对于教会需要多少钱才能正常运转我心里还是有数的;至于贫苦
的教徒,光是人数就难以数尽,何况这个数字每天都在增加。

  崔特也感觉到我的沉默,突然他对我说:「既然那丫头没做好导游的本职工
作,那我就代替她领你去好玩的地方玩玩。」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一段漫长的路程,走在前面的崔特终于停了下来,他指着一扇门对我说:
「这就是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我知道你母亲要你出来是为了让你长长见识,而能
让人长见识的事情,往往都是他们没曾想过和接受不了的。现在我想告诉你,有
些东西虽然不对,但它既然存在,便有它的道理。希望你能看开。」说完,他打
开了大门,率先走了进去。

  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我的心一揪,开始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有些担忧,甚
至潜意识都在告诫我不要进去,但我还是进去了。

  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崔特神秘的一笑,用手在墙上一按,对面的一堵墙立刻裂出一条道路。又是
崔特率先进去,然后才是我。

  走在昏暗的通道里,我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圣火教会又怎会有什么让我看
不开的东西?现在我离开纳兰德姐姐已经太远了,如果……如果前面是一个要害
我的人……

  或许他就是那一股她看得见,我看不见的风……

  肢刑架,指枷,碎颅器,铁处女……我觉得手心出汗了。


  上面的几个器具二楼有大致的解释

  某种信仰第一部皇家骑士第五章背井离乡

  风吹来了。

  通道两旁的火把摇曳不停,诱人的呻吟不断传来。

  崔特回头看了我一眼。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我却知道他在笑。

  因为他绝不会像我一样,满脸惊讶。

  暗门打开,微弱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让虚惊一场的我暖洋洋的。

  「啊~ 」

  「哦,操我,快点,用力,哦,我太爱你了……」

  崔特并没有脱下头盔,全副武装的他大步走向众多倒着的大腿中的一个——
之所以说是大腿而不是某人,是因为我只看到一双大腿,再往上看就是一个木板。
崔特用铁指头抚摸了几下那一蓬黑色。或许是太凉了,那双大腿抖了抖,紧接着
将抱着它的男人绞的更紧,更紧。

  崔特回头说道:「这妞水挺多!要不要试试?」

  他这句话将我惊醒,随即我大步迈了进去,指着这对狗男女问崔特:「这是
怎么回事?」

  崔特哈哈一笑,对我说道:「男欢女爱,我就算想管也管不了。」

  听到他的话我也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你说得对,既然是你情我愿,我
又为何生气。」意兴阑珊的我随即一摆手,打算从原路回去。忽然我觉得有点不
对,于是立刻转头,向墙角的一堆衣服走去。

  很快我就发现是哪里不对了。

  这里的衣服有两种,一种是女人的,专属于贵族女人的;一种是男人的,只
属于教会职员的。

  我颤抖着手将衣服递到崔特眼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崔特毫不在意的拿走衣服,丢在一边。我又从地上捡起一条长袍,我清楚的
看到上面绣着「我为世人」四个字,不过没等我再次递过去。崔特先发话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先不说这两种人是否会发生交集。就算真的不能,她们又
是我们想强迫就强迫得了的吗?」

  见我依旧是举着衣服,崔特摇头说道:「好了,好了。我把什么都告诉你好
了。还记得赎罪卷吗?」见我不搭话,崔特也不尴尬,「这就是赎罪的方法。将
罪恶的肉体和灵魂奉献给我们神圣的职员,让职员以身试险,解救这些曾误入歧
途的人们。」

  我忍了很久,才缓缓问道:「这些是女人。那男人呢?」

  崔特指着我身后的一扇门,说道:「他们也要将身体奉献给我们的职员,圣
火之下,众生平等。」

  「啊!」一声惊叫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扭头望去。原来是某个教堂职员嫌干
得不够爽,于是将胯下的女人往自己这边拽了拽,谁知道那女人的上半身也被拽
了过来,那职员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拽,会将整个女人拽过来,所以他还在对着
兀自颤动不已的胸部发呆。

  见那含着一口白浆的女人还带着面罩,我不由得怀疑如果没有面罩,遭到这
种变化的她是不是还会脸红一下。

  忽然边上的大门被撞开,一个赤身男子跑了进来,他一边拎着粗大的肉棒,
一边大声喊着:「哎,我说人呢?」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女人正被回过神的职员
抱在怀里,用力的顶着。

  又惊又怒的我走出那个门,发现那边是十几个女人的上半身,和十几个拎着
肉棒往她们嘴里捅的男人。

  突然,那十几个女人的上半身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些拎着亮闪闪的
肉棒的男人们则是一阵骂骂咧咧,陆续的跟已经趋于爆发的我擦肩而过。

  我急忙回到另一边,果然这帮人已经黏在了一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接跑到木板旁边,掀开了上面挂的白帘,原来那层木
板有一个特大的洞,这不仅仅能让交媾的双方不断的变化姿势,也能在干到爽时
来个牛郎见骚女。只不过平时是挂着层白布,看不出来罢了。

  怒火攻心的我抄起一根不知道是哪个光屁股牧师扔掉的木杖,就想向这群鸳
鸯打去。谁知崔特突然阻止了我,他一边卸下我手里的木杖,一边拦住我,对我
说道:「公子爷啊,这可使不得。你这一杖下去,就算不出人命,也要惹出不少
麻烦!」

  好在我还有点理智,脸红脖子粗的问他:「什么麻烦?」

  崔特丢掉木杖,摊出手数了起来:「1。他们是花钱买了赎罪券来这里进行
忏悔的信徒,我们若是在他们进行忏悔时打扰了他们,或者打断了他们的忏悔,
这就意味着我们自己也不敬神明,这可是会引起连锁反应的;2。他们的身份,
如果你这一杖下去,不知有多少人会伺机报复你,你低档的聊吗?3。她们都是
女人,说好听点,她们大多数都是嫁给贵族的女人。若是这件事传了出去,先不
说她们会落个什么下场,光是为咱们教会添的麻烦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
更何况你醒来不久,你还不知道现在有许多贵族都等着机会来攻击咱们教会啊!」

  听了他的话,我就像撒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快点,用力啊,好棒,你怎么……废物,换人来啊!」

  『作为传播圣火之人应该首先纯净他的灵魂,这样他才能正确的宣扬教义。』

  「草,这婊子在吸我,我挺不住了,萨尔牧师,你接我的班,我去她嘴里洗
洗。」

  『神爱世人,神尊重世人。』

  「进我后面,我后面还空着,你等一下放我嘴里,哦!真是好长的一根!」

  『教会是神圣的地方,没有人敢在这里撒野!圣火保证!』

  「把这婊子吊起来。对!就是这样。」

  『神是圣火,我代表神,我代表圣火,赐福与你。』

  「射进来,让我那王八老公当孩子的后爹。哦,神啊,全都进去了!」

  ……

  「戴着面罩干什么,给她摘了。哈哈……真漂亮!平常想玩都玩不到啊,哥
们你在上面,操她菊花,我在下面插她蜜穴,老哥你就将就点先搞她小嘴。」

  「那可不叫将就啊!这小妞可会唆了!」

  「哈哈,合作愉快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听到这就在身边的声音时,我麻木的扭过头,看了过
去。

  只见三个皮肤漆黑的男人正挺着肉棒在各自分好工的穴里进进出出,每一个
被插弄的地方都是水迹斑斑,一片亮闪闪的。被夹在中间的白皙美人被插的「呜
呜」直叫,前后三人用力的挺进拔出,操的她云鬓乱舞,粉面桃腮。

  「啪唧啪唧」的交合声与淫声荡语不断地在耳边响起,甚至还有一些不知是
汗珠还是水珠的液体落在我的脸上。这种时刻我竟然迷失了自己,失去了知觉。
直到一种暖暖的感觉从下面传来,我才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三个晕死过去的
黑皮肤大汉,迷迷糊糊之中,舒服的感觉继续从下面传来,舒服至极的我为此还
叹了口气。

  或许是听到我的声音,伏在胯下的女人用左手撩起头发,右手继续轻轻的套
弄着,她美眸如画的望着我:「长着根大肉棒的小帅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刚想说很好,可我却发现她很熟悉。那回眸一笑?是她!我低头望向那晕
死的三个男人,再看她嘴角的那一点白浆。

  我强忍住呕吐的感觉,一把将她推开,冲着大门就跑了过去。

  一推开门我就愣住了,这个屋子也有很多人,他们也在媾和着。看那些丢在
一边的衣服,我知道他们的身份与刚才那屋的调了过来。

  *****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跑出去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跑回圣火神殿的。

  她和纳兰德姐姐似乎都是要出去的样子,但是一见我回来,她们又都坐了回
去。

  纳兰德姐姐语气颇为自责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看着看着就跑过去
的,我忘了……」

  她却说:「这不怪你,只是你怎么这时才回来?」前面的「你」是对纳兰德
姐姐说的,后面的「你」当然是对我。

  我麻木的摇了摇头。

  看出我的低落,她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答非所问:「什么是忏悔?」

  她不明所以的摸了摸我的额头,但还是回道:「陈述自己的罪过,向神灵表
达自己改过的心意,祈求神灵能原谅自己。」

  我面无表情的说:「今天我去了一个地方,那里的人都在忏悔,他们脱得光
光的,然后抱在一起……」

  她的身体立刻抖了起来,纳兰德姐姐却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们。

  我忽略了她们的反应,语气艰涩的续道:「今天,今天本来我所见到的,都
是美好的,向上的。可是自打一踏入教堂,离这里最近的教堂,我发现都变了。
人们需要花钱才能去祈求保佑,教会却只会为有钱人提供更多的保障。这还没完,
还没完。你知不知道我本以为教会是神圣的,不可亵渎的,甚至当我看到那么多
人来朝拜的时候,我感觉很自豪,很骄傲。因为这一切都少不了某个人的功劳!
可我万万想不到其实这里就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这里到处都充满了龌龊,下
流的东西!我感觉的到今天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摧毁着我对这里的幻想。但你
知不知道,我本来可以忍的,因为我明白哪怕是再明亮的屋子也有阴暗的角落。
可我好恨,我恨我为什么没有再一次失忆……你今天不也是为贵族忏悔了吗?」
说到最后,站在她面前的我已是泪流满面。

  过了好久,她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随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毫不知情的纳兰德姐姐左看看右看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好一
跺脚,也消失了。

  浑身麻木的我移回了房间,将她给我缝制的衣服收拾了起来。我一边流着泪,
一边打点着包袱。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不想再在这儿待着了。

  蓝月静静地悬在空气里,一切都笼罩在海蓝色之中,我拎着包袱找到了一家
小旅馆,打算先住下来。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赐福。我麻木的看了一眼,是一个满头白发的
老牧师,心里虽然很想跟他理论一番,但是一想到她,我就有点意兴阑珊。

  赐福很顺利,所以大家也早早的回到了各自的酒桌上,看起来这个牧师很专
业。

  可这跟我没半点关系,所以我依旧是如行尸走肉般的倒在椅子里。

  老牧师抽了条板凳,摆在我边上:「小伙子,为什么不笑对人生?」

  我瞟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忽然老人的脸色变了,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恭敬无比:「原来是圣殿执事。」

  我这才想起我还穿着她的衣物,于是我立刻站起来,打算将衣服撕去。可惜
我的力量不大,怎么也撕不坏。

  老人傻了一般的看着我,最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执事这是怎么了?」

  我又试了几次,最后只得颓然坐下。

  我连个衣服都撕不坏,还那么有志气干什么!

  「你遇到烦心事了?」

  我又看了看他,见他慈祥的面容,我终于不忍拂他的意,点了点头。

  「说出来让老头听听。说不定老头能帮你解答。」

  我摇了摇头,勉强打起精神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圣殿执事,你只不过是
一个传教士。那么若是我碰到的事连我自己都解决不了,你又有何办法能解决?」
我这话是故意气他,希望他能赶紧离开。

  我现在连一个圣火教会的人都不想看到。

  狗屁的信仰!

  老头竟然没生气,他还是乐呵呵地说道:「小伙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所谓
术业有专攻,你们这帮大老爷成天打打杀杀,又有什么时间去探讨人生和教义?」

  听他说到教义,我先是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随后说道:「教义?你是说花
钱就能保平安,买卷就能淫信仰的教义?」

  老头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他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他向周围看了看,
最后小声的对我说:「小伙子,我不管你是怎么当上圣殿执事的,但有些话是不
能乱说的。今天我就当没听到……」

  看到他那诚恳的模样,我心里不觉有了点暖意。

  突然老头严肃的对我说:「可是我也要你知道,你说的并不对。神教导我们
应该爱世人,尊敬世人……」

  我一听这些话就烦:「别扯这些没用的,爱个屁的世人,他要是爱世人他就
不会让教会变得这么堕落!」

  没想到老头听了我的话非但没生气反而还哈哈大笑起来:「你说得对。教会
现在是堕落了,但堕落的原因却不在神身上。神是不会插手人间的事的。」

  我想了想,他说的挺对。神要是真想管人间,直接下来就好了,但我还是说
道:「那他既然不管,干什么还要以自己的名字搞什么教会?」

  老头摇了摇头,对我小声的说道:「谁告诉你教会是神提出来的?」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以点头表示我的猜测是对的。

  既然跟神没关系,那就跟人有关系,我继续骂道:「就算跟神没关系,那创
建它的人呢?他们怎么不管管?现在都乱到什么程度了?现在的教会只知道钱,
教义?都去见鬼了吧!我现在都在怀疑那些贫苦的教徒到底有没有得到资助!」
心里的怨愤一发而不可收拾,想到她我更是气愤,嘴里的话也偏激了许多。

  老头淡淡的说道:「你的怀疑是多余的。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那些资助没
人敢偷拿的!」

  见老头没打算紧抓之前的过错不放,我对他也客气了许多,但一想到今天碰
到的事,我就又哼道:「那赎罪卷呢?这算什么?好,我承认教会的开销很大,
可是就因为这个,就要让那些赚黑心钱的人继续作恶下去吗?」

  老头摇头道:「当然不是,只是我们需要的是平衡。我们需要钱,他们需要
合法的身份。只要他们不做的太过分,我们就不管。这样他们满意了,我们也可
以利用这些钱救更多的人。假如他们死了,那么那些人就乱了,先不说我们的收
入会不会减少,光是其他教会势力的侵入就会让我们元气大伤。如果这样的话,
鹰派的人必定会借题发挥,一场大战就在所难免,到时死的人更多。所以维持这
种状态也是一个较稳妥的方法。」

  我问道:「您是指用最稳的办法救最多的人?」

  老头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就像一艘躲避风暴的船不会
去半路救落水的人一般,集体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您说的我懂。可是那些淫乱呢?」

  老头哈哈大笑起来:「那只是贵族之间最常见的娱乐,这帮好吃懒做的家伙
除了这些事没有其他事可做的。至于教会的那些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
少心智不够坚定。」

  我摇了摇头,问道:「就没有办法改变这些?」

  老头说:「当然有,精卫移山,愚公填海(……)。只要有恒心,什么事都
能做到。只不过……」

  我急道:「只不过什么?」

  老头说:「只不过想改变这一切你就必须要争得某些人的同意,又或者直接
成为教皇,到时想改变这一切只不过是你一句话罢了。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并
不是每一个参与的人都是无药可救的,他们或许被逼,他们或许迷失了自己,总
之,他们也是一群可怜的人。」

  我摇了摇头,说道:「您说得对,只是我觉得教会被腐蚀的太厉害了,我甚
至对它不抱有任何希望。」

  老头看了我几眼,笑道:「要不是我看到圣殿执事的衣服,我甚至都会认为
你是圣水教会派来挖我的异教徒。」说完老头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了,
你看到的只是一个片面的场景。你想一想,若是全天下的圣火教会都是如此堕落,
淫乱,那怎能有今天的荣耀?区区几个小丑又怎能改变教会的神圣教义?作怪的
无非就是那几个上不上下不下的教徒,他们自以为做的隐秘,但早晚有一天会有
人收拾他们。至于教会的上位者,他们都是经过无数考验的忠诚教徒,他们是绝
不会背叛教义的,就算是死也不能,更何况他们本身的地位就已经比大多数贵族
高很多了,他们也没必要去讨好贵族,不是吗?再说说像我们这种最下层的,又
哪有那份闲心?哪有那种福分?其实我觉得最能明白教义的人,除了最聪明的上
位者以外,就是我们这些遍布天涯的传教士了……」

  我刚要说话,却又被他打断:「你知不知道太阳?很久以前它就是明亮的,
很久以前它就象征着圣火。但太阳就算再明亮,也总有被乌云遮住的时候,甚至
有时候一遮就是好几天。但是没有人会说太阳就此不再出现,就此不再升起。这
不是因为他们真的知道它会再次升起,而是因为他们坚信它能升起。所以我想阴
天之下的每一个人,都不该去抱怨太阳从此逝去,因为第二天,它还会照常升起。
相反的,若是有一天连这些人都不再相信它会升起,就算它升起来了,又能怎样?」

  我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我想我错了,可我却说不出。

  忽然一阵掌声响起,我和老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崔特。

  他走到我们桌边,将长剑放在桌子上,对我笑道:「我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大
的反应,但现在看你的样子,想必你也明白了。另外我还要补充一句,我带你去
那里,并不是要你接受教会的黑暗,而是要你立下志愿,改变一切不良现状的志
愿!」

  我苦笑着挠了挠头,说道:「您把我看得太重了,这好像不是我能做到的。」

  崔特拍着我的肩膀,豪气冲天的说道:「可我相信你,而且是绝对!」

  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要不他也不会把我请来了!」

  这声音很熟悉,它的主人叫法尔玛。

  法尔玛是个大胡子,如果说崔特刚才的样子很豪爽,那法尔玛无时无刻都在
豪爽着。

  我疑惑的望着他们,不知道这二位圣殿高手来这里是干什么。

  他二人对视一眼,最后崔特说道:「鸟儿只有飞出笼子,才能领略天空的无
际;鱼儿只有游进了大海,才能知道生命的精彩。塔塔市对你来说太小了,所以
我已经为你做好了远行的一切准备。甚至是适合你的武技,我也为你挑选出来了。」

  听到远行,我当真是动心了。等听到他要教我武技时,我却摇了摇头:「我
已学了纳兰德姐姐的火花之舞。」

  法尔玛哈哈笑道:「那种娘们的东西你要是也能练出绝技才怪呢!只要你愿
意,我现在就可以教你我的武技!」

  这下我才动了心。火花之舞确确实实太柔了,也确实不适合我。而这大胡子
的武技又是圣殿前三,再加上性格豪爽,想来他所学的武技之中应该有适合我的。

  于是我们四人走到旅店后院,法尔玛当场就表演起他的拿手武技。

  可惜他虽舞的虎虎生风,我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还是老头有见地,他让崔
特上去跟法尔玛对招,这样就能看出每套武技的威力了。

  法尔玛自然满口答应,崔特却苦着脸,一脸幽怨的朝我们看了好几眼。

  这次的效果显然好极了,可是因为太好了,我却不知道选哪个好,总不能全
选了吧?

  毕竟都是人家压箱底的东西,全学去了还不如直接拜他为师。

  还是老头眼力见好,他见我犹豫不决,急忙说道:「大人,看来这孩子还是
想看看其他的武技……」

  法尔玛自然是明白我为何苦着张脸,但他好歹也舞了一个小时的剑,自然是
满肚子火。

  于是他想也不想的使用了那套武技。

  这一战中,法尔玛面对崔特有气无力的招数竟然没有拔出一次刀,他只是用
刀鞘与崔特对敌,不过就算这样崔特也是颇有招架不住的意思。起初崔特还没看
出法尔玛的武技是哪一套,但是打着打着他就想起这是什么武技了。

  于是他想叫停。

  可是我却被这套招式奇怪,身法拉风的武技深深吸引住。所以我大声叫道:
「我就学这个!」

  三人都是一惊。首先反对的就是老头,他拽着我的领子叫道:「你傻了?那
是全天下最废物的武技!你学什么不好!」

  见老头毫不避讳的指出这套武技的特点,法尔玛老脸通红的说道:「小子,
我刚才是一时冲动,你可别学我啊。你要是真想学,你等你武技大成之后,想怎
么学都成,你可千万别把这当武技底子啊!」

  崔特也是一脸无奈,对我说:「好歹没叫你将火花之舞练成底子,你竟然选
了一个更废的。」

  可是我却不知为何,认定了这个不松口。最后崔特说:「算了,既然是你选
的,你便不要后悔。只是你武技一路不通,法术这一路便不能再任性。这是你母
亲当年送我的『熔岩』一书。」

  听了他的话,再看看别人惋惜的眼神,我知道他们已认定那套武技绝对是一
点用都没有,所以我也有点动摇了。见我迟疑,老头立刻趁热打铁,说我是一时
激动,希望法尔玛能再教我一套更好的武技。

  法尔玛自然是点头答应,他手伸进怀里,颇为感慨的说道:「其实在来之前,
我就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但是我的想法终归是我的,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自己选
一个,但刚才听到你要学那套武技的时候,真是差点把我气死。我呢,最厉害的
武技是火神的指环……」

  在一边翻找「熔岩」的崔特听到法尔玛的话,惊叫了一声。

  法尔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续道:「但你不是我的弟子,所以这套武技不能
教给你;我还有套武技——烈焰辉煌,是将火焰遍布全身的招数……」

  崔特又是怪叫一声,死死的盯着法尔玛。法尔玛翻了个白眼,续道:「可惜
这套也不能教你,因为这是护殿骑士才能学的武技。所以我要给你的是我最得意
的三套武技中的最后一套。」说到这里,他已从怀中摸出一张卷轴。

  我恭敬的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凤凰火」。打开卷轴,里面
写的都是卷轴语。母亲教过我,想要看懂卷轴语就必须知道书写卷轴的人用的密
码是什么,这张卷轴的密码法尔玛自然告诉我了,所以当我看过一遍之后,卷轴
立刻燃烧起来,一会儿就烧得一干二净,就好像它从未出现过一般,但内容却因
为密码的原因永存于我的脑海里。

  崔特一看这名字,颇为感慨地说道:「你还真舍得!」说完他也递给我一个
卷轴。

  我自然的接了过来,却发现老头一下巴的口水。

  我一边读取卷轴,一边疑惑的问道:「『熔岩』很好?」

  老头几乎是颤抖着说:「很好?你竟然说它很好?你用这个词汇就是在侮辱
它的价值!这是不折不扣的神技啊!你知道不知道,只要你过了8级元素师,你
就可以运用里面的法术越级挑战了!!」说完他竟然哭了起来。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起了兴趣,不过见崔特在一边唉声叹气,我也不好问他。
倒是对法术一窍不通的法尔玛将老头没说完的话补齐:「但是8级以前,它就一
点用处都没有了。8级?这可不是容易的事!」说完他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崔特。

  崔特倒是潇洒,摇着头说道:「当年大人将这个卷轴传给我,也只是希望我
能将它发扬光大,可惜到现在我也只是7级元素师罢了。不过幸好法术不像武技,
武技那是学会第一个就会打下一生的武技底子,以后学什么都离不开这底子的功
力……」说完他又看了看法尔玛手中的卷轴。

  法尔玛一听他这么说,皱着的眉头也散开了。随后他对我说道:「既然武技,
法术你都有了。我想你现在就差钱粮了。这是我们俩为你凑的金币,大概有个1
00多个金币吧,也算是你没把我和崔特累死的一点谢意。」说完他将手中的钱
袋和卷轴递给我。卷轴上面写着「格刀术」三个字,看来这就是我之前非要不可
的那套武技了。

  崔特拍了拍手,对我说:「你还有什么要我帮你带给陛下和小丫头的?」法
尔玛递完东西,扭身去准备马车了。

  我想了很久,慢慢的说道:「我错了,请原谅……」话到此,我却说不下去
了。

  「我!」恢复正常的老头却帮我说完,然后拉着我向赶来的马车走去。

  看他的样子比我还要急。

  崔特见我和老头一起上了马车也没在意,只是说:「法尔玛正好有任务要去
首都,跟你是一路的,这样路上就没有危险了。到了首都之后会有人接应你们,
至于之后你们会去哪,我还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不会亏待你们的。」说完,马车
已经移动,崔特向我们挥手再见。

  蓝月不知什么时候消失,趁着太阳还没升起的空隙,点点繁星占据了整片夜
空。撂下帘子,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但我一想到自由了,我就不由得高呼道:「未来?真好!!」

  生活真是太刺激了,无论什么事当真是说变就变。现在为我赶车的马夫是圣
殿高手,我身边坐着一个热爱生活的老牧师,怀里揣着一张被大家称为是废物武
技的卷轴,兜里还装着100个金币。我简直以为我可以开开心心,轻轻松松的
生活了,再也不必起那么早去做晨课,再也不必整夜不睡的去冥思了。

  突然一只白嫩的小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抢在我反应之前,已经掐在了我的脸
上。它的主人就是教我火花之舞的纳兰德姐姐。

  「见到我开不开心啊?」

  未来,真他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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