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六扇门传奇系列之采花淫贼】(第二章 迷离夜,惊天血案/下)

**小说 2021-01-09 02:24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六扇门传奇系列之采花淫贼】(第二章 迷离夜,惊天血案/下) 版主留言疑是地上霜(2009-9-5 11:22):疑是地上霜(2009-9-5 11:22):

【六扇门传奇系列之采花淫贼】(第二章 迷离夜,惊天血案/下)

版主留言疑是地上霜(2009-9-5 11:22):
疑是地上霜(2009-9-5 11:22): 作者:稹原敬之

修改版2009/9/5首发于SexInSex! Board

**********************************
  在这篇修改版里,我重写了关于柯雷和唐朋的出场,对于老版的处理我是
不满意的。这段文字里,重头戏还是师翠峰,这个人物我自觉写得还算比较到
位,修改的幅度不大。到此篇结束,本文的几个主要人物都已经悉数登场,故
事要延伸下去了。

  距离本文第一章的首发日已经过去几年了,现在大家看到的是我精心修改
过的,本想着会首发在新生的赤裸羔羊,然而最终还是先发在这里了,希望大
家喜欢。

**********************************

   第二章 迷离夜,惊天血案

                (下)

  西北地界的昼夜温差是比较大的,夜间的风显得尤其的硬。师翠峰走出小伙
子位于城西的小院落,顿时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

  夜色下的凉州城一片寂静,风吹落叶,沙沙作响,平添了几许肃杀之气。

  师翠峰迈着刚健的步伐,径直前往城西与城东的交叉口,她要在那里与同为
天缉卫的同事蔡志玄会合,执行今夜的巡城任务。

  凉州作为甘肃省境有数的大城之一,向来是四方龙蛇混杂,黑白两道,各帮
各派,平日里多有倾轧。虽然近几年治安情况有所改善,但偷盗掳掠,杀人残命
之事还是时有发生。

  有鉴于此,凉州府衙便针对性的加强了夜间的巡城力量,只是要将喏大的城
市完全予以控制,仅靠普通的差役和团练是不够的,于是,代表六扇门的王牌军
——天缉卫,也在最近被抽调参与进来。

  尽管后半夜当值,但师翠峰并没有感到前半夜的性欲狂欢所带来的疲倦,多
年来的刻苦训练,使她的体质大异常人,精力旺盛的出奇。独自走在空荡荡的大
街上,呼吸着冷咧却清新的空气,师翠峰不禁又想起了那个涉世未深的小伙子。

  想着他进近自己时的怯懦羞涩,欢好时的姿意轻狂以及后来的茫然不解,师
翠峰略带自嘲的笑了笑,她的笑可是不常见的。

  “他还是个小孩子。”师翠峰心想,其实,她的实际年龄比那小伙子也大不
了几岁,只是江湖上打滚多年,自觉一颗心早以磨的坚如钢铁,小伙子的一些行
径看在眼里,便会感到他的幼稚。

  对于师翠峰而言,类似这样的一夜情,过往的经历实在是太多了,多的除了
肉体上那片刻的欢愉,再不能给她的内心留下一丝丝的涟漪。她知道自己的风流
在这个时代是颇遭外界非议的,但她就是不予理会,仍然我行我素的追求着不同
男人带来的新鲜刺激。

  有时候,师翠峰会觉得自己具有双重性格,当她脱下捕快制服时,作为一个
女人的热情和奔放才会得以尽情释放;当她穿上制服后,就会很果断的割掉那些
会使她心软的万缕柔情,回复冷酷强悍的本色。

  在执行公务的时候,师翠峰是绝对冷静而讲求效率的,不愿让任何事物掺杂
进那种能令她兴奋的铁血豪情当中。现在,恢复了本来面目的女捕快,连那小伙
子的名字都快要忘掉了。

  本就是春风一渡,又何必常绕心间?

     ***    ***    ***    ***

  远远的,师翠峰望见了那名捕快的身影。

  他三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面孔瘦削,身上穿着与师翠峰同一样式的天
缉卫制服,一双细长的眸子里透出冷静睿智的光芒,两侧腰间,分别插着一杆银
光灿然的钩连短枪。

  这个相貌平凡的汉子,就是今夜与师翠峰搭档执行巡城任务的天缉卫捕快,
在江湖上以追踪术、易容术闻名的“千面追风”蔡志玄。

  一男一女两名捕快会合一处,互相点头示意。

  “我来晚了。”师翠峰道。

  蔡志玄摇摇头说:“不,是我来早了。”

  师翠峰看看黑沉沉的天色,道:“今晚的巡城由你负责,咱们先去哪边?”

  “先巡城北。”蔡志玄想了想,说道:“城东今夜由洪头儿亲自带队,咱们
不必操心。”

  “怎么?洪头儿都亲自出马了?”师翠峰有些诧异的问。

  蔡志玄道:“近来地方上又有些不安宁,洪头儿放心不下呀。”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向北城走去,那一带是凉州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和富人区,
大名鼎鼎的凉州首富郑前里就住在此处。

  默默的走了一段,师翠峰和蔡志玄的两双满含警惕的眼精不住在长街左右睃
巡,一切都很正常。凉州府的夜生活并不太丰富,当地的居民习惯了日出而做,
日落而息,就连妓院和赌场都很少有通宵营业的。所以白天热闹非凡的大街上,
此时却显得寂静空旷,十分萧条,只有巡夜的更夫那一声声沙哑的“天干物躁,
小心火烛”和阵阵梆子声从远处隐隐传来。

  “我少年时曾随叔父去过扬州,江南风光,确实秀丽异常,到了夜间更是丝
竹应和,歌舞升平,到处人头攒动,热闹的很。不像咱们凉州,一片陈腐粗陋的
景象。”蔡志玄像是心中颇有感触,突然语声幽幽的发了一番慨叹。

  师翠峰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江南人杰地灵,槽运畅通,地理优越,又
岂是偏处西陲的川陕甘凉可以相比的?”

  “好处不可比,坏处倒是一大堆,说是民风强悍,实则穷极生疯。朝廷总说
咱们甘凉一带藏污曼盗,又有谁知道地方上的苦处。”蔡志玄颇不以为然的道。

  师翠峰有些不解的问道:“老蔡,你今夜好像感慨良多似的,怎么了?是不
是和嫂子闹什么别扭了?”

  蔡志玄笑笑,道:“我和内人很好,多劳你挂心了。我只是觉得,刀头上舔
血的日子过得久了,连人心都变得有些僵木了。”

  “公门饭本来就不好吃,旁人只看到咱们威风八面的时候,像现在这样起五
更爬半夜的还不算什么,整日里与江湖强梁为敌,过了今朝不知明日的苦楚,外
人就很难体会了。”师翠峰叹道,也不知道是开解蔡志玄还是借机抒发自己的情
绪。

  “所以,”蔡志玄理解的道:“你的生活态度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
来明日当,不停的寻找刺激,享受活着的每一天。”

  “对。”师翠峰毫不隐讳的说道:“人生苦短,何必委屈了自己,有好吃的
就吃点儿,又好穿的就穿点儿,趁现在还年轻,可别亏待了自个儿。真等到哪天
瓦罐难离井边破,将军终需阵中亡的时候,就是想玩儿都来不及了。”

  “包括那些男人?”蔡志玄调侃了一句。

  师翠峰淡然自若的道:“我喜欢和漂亮的男人在一起,平日里的工作是那么
的血腥,那么的枯躁,成天和死亡打交道,如你所说,过得是刀头舔血的日子。
人是需要调剂的,只有和我看得入眼的男人在一起,我才不会忘了我是个女人,
是个有七情六欲,有血有肉的正常女人。”

  “那你为什么不找个真正喜欢的男人,有个属于自己的家?”蔡志玄问道。

  师翠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自家知自家事,我不是个能适应家庭
生活的人。要我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我做不到。选了这一行,就没有回头
路走,江湖混老了,性子也就野了,我可不想被什么东西给拴住。”顿了顿,她
又颇有些自嘲的道:“况且,像我这样的女人,有哪个正经人家的儿郎敢要我?
那些三山五岳,横眉立眼的江湖汉子我又很少有看得上眼的,没办法。”

  蔡志玄黯然道:“说的也是。其实我也是不该成家的,那真是一个甜蜜的负
担,我有时真怕自己有朝一日横死街头,抛下一对孤儿寡母,日子可怎么过,想
想都有些害怕。现在看来,我倒真是羡慕你和柯雷、唐朋他们,无牵无挂,来去
自如。”

  师翠峰安慰道:“老蔡,别瞎琢磨了,像你这样的老好人,肯定会长命百岁
的。上次柯雷在观音庙不是替你求过一卦吗?卦上可是批你能逢凶化及的。”

  “借你吉言吧。”蔡志玄无可无不可的回了一句,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语气
有些沉重的说道:“听说了吗,‘花魔’丛中笑又在道上露面了。”

  师翠峰乍然听到这个名字,美丽的眸子里蓦得闪过一丝酷厉的寒芒,一只左
手不自禁的握住了腰间长刀的刀柄,口中问道:“这次他又犯下几桩案子?”

  “六桩。”蔡志玄道:“昨天我看了洪头儿手里的简报,这个恶魔在宝鸡境
内七日里奸杀六女,受害人尽皆受到暴力侵犯,而且都在被割下一只乳房之后赤
条条一丝不挂的悬街示众。这淫贼手段之凶残暴虐,真是令人发指。”

  师翠峰尽量保持自己语气的平静,但其中蕴藏的愤怒还是可以感觉到:“这
是多久发生的事?”

  蔡志玄道:“一个月之前,正是咱们清剿鞑靼乱党的时候。这个恶棍自持轻
功高明,连做五案之后,竟然又使出惯用伎俩,向春河马场场主秦贵公然下书,
言明下个目标是他的独生爱女秦玉珠。可叹这秦贵自视过高,居然不来向官府报
案,只请了栊西派的几个刀手护院,以为可保无恙。岂知那几个刀手不仅没有保
住他女儿,反而被丛中笑摘去了脑袋。第二天一早,秦大小姐的裸尸就吊在了马
场正门的旗竿子上。”

  师翠峰恨得一咬银牙,怒道:“这个天杀的淫贼,别让他落到我的手里。”

  蔡志玄若有所思的道:“但愿他不要流窜到凉州来,宝鸡六桩血案案发后,
丛中笑就又失去了踪影,当地官府出动天缉卫,发散大批人手,全城彻查,把守
通关要道,都没有找到他一丝一毫的线索。这个人如果到了凉州,咱们恐怕就有
得忙了。”颇有些不悦的横了蔡志玄一眼,师翠峰冷哼道:“怎么,老蔡,你含
糊他?”

  蔡志玄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丛中笑恶贯满盈,我也想抓到他为天下
除一大害。只是这个人神出鬼没,轻功过人,太难对付。这些年他流窜各省各州
府,犯案累累,身上背的悬赏也不知有多少,刑部将其列为十大通缉要犯多年,
可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动得了他一根寒毛。丛逆狡诈多智,横行天下,无人
见过其真正面目,连海捕公文都无法描绘他的长相。要抓这样的一个人,岂是一
朝一夕之功?怕就怕咱们还没得手,就又有无辜弱女遭其毒手了。”

  “照你这么说,咱们这些吃公门饭的,就拿他没办法了?”师翠峰火辣辣的
反问道。

  蔡志玄苦笑道:“翠峰,你冲我发脾气也是没用的,我何尝不想手刃此贼,
只是却不能不考虑到此事的难度。再说,他也不一定会到凉州府来碰你的虎须,
以致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江湖上谁不知‘红粉霸王’的赫赫威名啊?”

  明知蔡志玄是在调侃自己,师翠峰还是消了一肚子的无名火,没好气的说道
:“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得和柯雷一样,也这么不正经。”

  提到了柯雷,蔡志玄很有趣的笑道:“整个天缉卫,就属他和唐朋最鬼马精
灵,我看他对你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做出一幅不屑的样子,师翠峰冷冷的道:“那个混蛋,鬼才理会他是什么意
思呢。他和唐朋一样,看着就让我不高兴,两个色鬼,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们好女色,你好男色,又有什么区别?”蔡志玄故意激她。

  师翠峰瞪了蔡志玄一眼,道:“你少给我打岔,我喜欢男人是不假,可不包
括他们两个在内。而且,我也不想和共事的人有什么私人的瓜葛。”

  “为什么?”蔡志玄问道。

  师翠峰轻描淡写的答道:“因为我不喜欢。”

  听到这个答案,蔡志玄只好闭嘴,他知道,如果一个女人说她不喜欢,那么
你最好就不要再追问下去,省得自找不痛快。

  他不再讨论这个问题,只是喃喃自语的说道:“不知道这两个小子现在在干
什么。”

  师翠峰的目光冷锐的四处探察,没搭茬,但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柯雷的
影子,暗想:那个大混蛋,大色鬼,再加上唐朋这一丘之貉,能干什么好事了?
一定是在姑娘的床上胡混呢!

  她对柯、唐二人的风流颇看不顺眼,却忘了自己在这方面,其实是和人家一
样的不检点。

     ***    ***    ***    ***

  师翠峰想得不错,天缉卫成员柯雷和唐朋现在正身处温柔乡中,搂着醉风楼
的老相好做着香甜的春秋大梦呢!

  这两个年轻人,同为凉州府天缉卫的骨干成员,一个是剑术专家,一个是神
箭射手,各有不凡艺业;而两人又同样的家道殷实,囊中多金,性好渔燕之色,
平日里志趣相投,亲如兄弟。

  醉风楼是凉州府数一数二的妓院娼僚,老板娘凤香年轻时曾在秦淮做皮肉生
意,艳名远播,后来年纪增大,徐娘半老,便生出退隐幕后的念头。由于祖籍凉
州,自然叶落归根,返乡开办了醉风楼。

  这凤香红尘里打滚多年,于欢场之道颇有心得,不过几年功夫,就将一个醉
风楼打理得红红火火。旗下的姑娘个个姿容不俗,艺专技精,所以引得众嫖客趋
之若鹜,落力捧场,当真是财源广进,日进斗金,令其他几家妓院好不眼红。

  而在这众多的嫖客之中,自然少不了柯雷和唐朋这一对风流种子。

     ***    ***    ***    ***

  醉风楼是一幢三层的木质楼阁,楼前是一片宽敞的大院落,其间遍植花草树
木,再加上假山水池,显得颇具春意,极富江南特色。

  楼后曲径通幽,小桥流水,林木掩映中,几排精致的房舍错落有致,别有一
番风情。这里,是专门接待贵宾豪客留宿嫖妓的,有一个非常诗意的名称——春
梦别院。

  柯雷和唐朋寻梦之地,就在春梦别院的春水阁其中的两间比邻的上房。

  现在,柯雷的房间内,红烛高燃,春意浓浓。

  今夜他不当值,可以完全放松的享受一番温柔乡里的销魂滋味。在经过一场
郎狂妹娇的床上大战之后,他赤裸着精壮魁梧的身体,安适的倚在香软华丽的秀
榻上,兀自回味着那美妙的性爱余韵。在他的身侧,醉风楼四大当家花旦之一,
也是他的老相好——秀芳,正裸着羊脂白玉般的娇美胴体,嘴角挂着云雨后无限
满足的甜笑,沉沉的酣睡着。

  同样得到满足的年轻捕快舒展了一下四肢,喃喃地自语道:“温柔乡是英雄
冢,自古难过美人关。我柯某人虽自命英雄,却也不能免俗。”

  柯雷看上去有二十六七岁,挺白静斯文的一张脸子,相貌不是那种奶油式的
俊美,长眉锐目,高鼻阔口,洋溢着一种逼人的勃勃英气。他的眉心正中,有一
点殷红如血的胎记,印在那里,不仅没有影响他的整体形象,反而为他增添了几
分威武。

  入夜以来,他和死党唐朋在这两间相邻的房间里,各自展开浑身解数,大战
醉风楼两大花旦秀芳、秀婷,籍此比拼平日里互不相让的性能力。

  隔着一层墙壁,声息互通,淫声浪语此起彼伏,当真是别开生面。两人几乎
是在同时将各自身下的女人送上高潮,泄精收兵,但柯雷还是觉出自己比唐朋稍
迟一线才山崩水泄,这个发现颇令他感到得意。

  侧耳听了听隔房的动静,除了一片寂静别无他音。“哼哼,臭小子,不行了
吧,今日定叫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御女高手。”柯雷满意的笑笑,眼光就移到了
身边酣睡的美女身上。

  秀芳正当双十年华,身材丰满,肤光胜雪,毫无残花败柳之感。有道是:鸨
儿爱钞,姐儿爱俏,像柯雷这样仪表出众而又囊内多金的风流客,自然是深受青
楼红阿姑欢迎的。再加上身具不凡的床上功夫,又怎能不让姑娘们心动呢?

  当然,柯雷、唐朋这般风月场中的老手,寻常莆柳之姿是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的,只有诸如芳婷二姝这样才貌双全的艳女才能使之心动。

  念及此,柯雷不禁又在心中回味了一番适才颠鸾倒凤的迷人滋味,他那一双
闪烁着淫欲之光的眸子放肆的睃巡秀芳横陈的雪白肉体,看着她的如花俏脸,心
下又有些意动。

  平心而论,秀芳确实可以称得上令男人心迷神醉的尤物,上了床后的骚浪淫
态就更是让人吃不消。柯雷想到情浓处,色心大起,探出一只手,轻狂的抚上秀
芳高耸的胸脯,搓揉着她那对饱满丰润的玉乳,玩弄嫣红如豆的乳头。

  经过夜来几次的疯狂放纵,姑娘到底是累了,睡梦中感觉情人又在对自己施
展色手,虽然身体很是受用,但毕竟抗不住睡魔的侵袭,双眼紧闭,小嘴儿里逆
喃了一句:“好人儿,别闹了。”便转过身去,趴在床上,继续睡去。

  柯雷笑笑,并不因此而感到不快,见姑娘背朝自己,索性又移师过去,摩挲
她那光洁细腻的裸背。他手上的动作轻柔得像江南拂柳的微风,温存的在姑娘的
背上来回拂扫,渐渐下滑,最后落到了秀芳圆滚滚、弹韧韧的雪臀上。

  女人的屁股也是能让男人着迷的部位之一,秀芳的屁股柯雷就格外喜欢,又
圆又翘,弹力十足,摸上去手感棒极了。

  他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那两瓣雪白的肉臀,想起适才秀芳伏在榻上,高翘着性
感迷人的屁股,任由自己从后面大力操干她那淫水四溢的浪穴,心下一片火热,
揉捏屁股的手不自禁的加大了力度。

  “唔……唔……嗯……嗯……”睡梦中的秀芳口中含糊的呢喃呓语,虽然仍
未星来,却极具挑逗性的扭动着肥硕的屁股,似在回应男人的爱抚。

  柯雷俯下身去,把脸贴在了秀芳的后颈,贪婪的嗅吸着她的发香,肉棒顶住
姑娘的屁股沟儿不住的磨擦,感受着那柔韧的弹性,不一会儿,肉棒就硬挺了起
来。

  到了此刻,柯雷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顾不上秀芳还在睡着,兀自就
把大肉棒对准了屄缝儿磨了磨,一使劲儿顶了进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很没有礼貌的“砰砰”砸门。

  “妈的,谁啊?”柯雷正在黯然销魂之际被人惊扰,心下大是不满,开口就
骂。

  “是我,唐朋。”门外之人粗声粗气的答道。

  “三更半夜的不睡觉,敲什么门?”柯雷没好气的吆喝着。

  唐朋道:“睡不着,快起来,陪我喝两杯。”

  柯雷示意秀芳不要说话,皱眉道:“你神经病啊,我都要睡了,不喝,你自
己玩儿去吧。”

  “嘿!”唐朋在房外叫了一嗓子,“跟我来这一套,睡了还他妈一个劲儿叫
床,你蒙谁呢?我说你是不是折腾大了,弄得抽裆起不来了?”

  “你他妈才抽裆呢,等会儿,我穿衣服。”柯雷无奈,只好从床上爬起来,
抽离了姑娘温热的身体,一阵空虚感袭来,他又不禁喃喃地骂了一句。

  “柯爷,别去嘛,你把人家给弄醒了就要一走了之,人家不依嘛!”秀芳拉
住柯雷,撒娇道。

  柯雷搂住美人儿,双手在她玲珑浮凸的火辣肉体上又摸有揉,一幅急色鬼的
样子,口中却说道:“小心肝儿,我也不想的,那个家伙你也知道,我要不去应
酬他一下,他不会放过我的。你自己先呆着,我陪那疯子喝两杯就回来,到时候
再好好慰劳慰劳你。”

  “那你先亲亲人家。”说着,秀芳嘟起了红艳艳的香唇儿,主动索吻。

  美人恩重,柯雷哪能拒却,他俯下头去,狠狠堵住秀芳的小嘴儿一通狂吻,
秀芳情动的香舌暗吐,在柯雷口中灵活的搅动,两人搂成一团,吻得难分难解,
响亮的亲嘴儿声在房外都清晰可闻。

  唐朋不耐烦的道:“我说你有完没完,亲了一晚上了还不腻,再不出来我可
要进去了。”

  柯雷闻言只好松开秀芳香喷喷的小嘴儿,骂骂咧咧的穿上衣服。他今天不当
值,所以便没穿官衣,而是着一身宝蓝色锻质长衫。

  整理妥当,柯雷在秀芳的圆臀上轻拍了一巴掌,道:“睡吧,我先去了。”

  打开房门,一个身穿淡青色洒暗花锻质长衣的年轻人当门而立。他和柯雷差
不多的年纪,身材也相若,只是生了张娃娃脸,一双眼睛大而圆,一脸的精灵之
气,正是天缉卫的神箭手唐朋。

  “完事儿了?”他看着柯雷的脸,笑嘻嘻的问。

  柯雷反身带上房门,冷笑着回应了一句:“还没呢,关你屁事。”

  “瞧瞧,一张小白脸儿累得都成绿色了,真是要色不要命的手儿。”唐朋狠
狠的挖苦了柯雷一句。

  柯雷斜了他一眼,说道:“少给我插科打浑,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不搂着秀
婷睡你的觉,却来扰我的清梦,真服了你了。”

  唐朋毫不领情的道:“我是想睡来着,可是你也要让人睡得着啊,我在隔壁
还没等合眼,你那边儿就又要开锣献演。你这么一折腾,什么睡意都搅得不翼而
飞了。”

  “你这是嫉妒吧?”柯雷呵呵笑道:“自己没本事梅开二度,就不要怪我雄
风威猛,下次你别住我隔壁,省得目睹我的神勇,让你自惭形秽。”

  “去你娘的,我嫉妒你?我这是爱惜我自己身体,不像你沉溺女色,不能自
拔。”唐朋脸上一万个不服气,本来嘛,说起这种事,男人没有一个会自认第二
的。

  “好了好,懒得和你争,去喝酒吧。”柯雷拉着唐朋离开房门口,两个公子
哥儿勾肩搭背的大摇大摆而去。

  在花厅坐下来,唐朋招来专门在外间侍候的俏丫环,叫了几样酒菜,吩咐要
快。

  那俏丫环答应一声,转身离去,不料却被唐朋在浑圆的翘臀上重重的摸了一
把。小姑娘在青楼呆久了,被客人吃豆腐占便宜那是家常便饭,眼见这富家公子
打扮的青年相貌可喜,不但不怒,反而骚嗲的抛了一个媚眼儿,乐得唐朋哈哈大
笑,状极畅快。

  柯雷瞪了唐朋一眼,骂了句“色鬼”。

  唐朋却面有得色,笑道:“我是色鬼,你是色狼,大家彼此彼此。”

  醉风楼此时虽已不再接待外客,但龟公、侍女、厨子一干人等却随时候命,
以备留宿客人不时之需,所以不一会儿,酒菜便已上齐。

  柯、唐两人相对而坐,推杯换盏,放怀吃喝起来。

  酒过三旬,柯雷突然叹道:“唉,这一段日子以来,咱们是日忙夜忙,不得
安生,好久没有这倚红偎翠之乐了,都他妈的叫那帮狗鞑子闹得。”

  唐朋深有同感的说:“可不是嘛,谁让咱们吃得是这碗公门饭呢?拿皇粮就
得当皇差,没办法。”

  “今晚上是谁巡夜?”柯雷问道。

  唐朋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师翠峰和蔡志玄吧。”

  听到师翠峰三个字,柯雷的眼睛亮了一下,却又叹了一口气。

  唐朋鬼灵精的暧昧一笑,道:“怎么,又触到你的痛处了?”

  “别胡说,什么痛处?”柯雷不悦的道。

  唐朋笑道:“府衙里谁不知道你小子对师霸王早就心存不轨,可是那朵带刺
儿的玫瑰就是不让你沾边儿,堂堂柯大捕快如此吃瘪,说来真让人顿足嗟叹。”

  “去你妈的,少给我露气。”柯雷骂道,接着又不愤的说:“这个师翠峰眼
高于顶,自命不凡,老子倒要和她斗一斗,看谁手段高明。”

  唐朋说道:“莫怪我没提醒你,师翠峰那个性子可不是一般女子可比,你要
是乱来,小心老二不保。”

  柯雷冷笑道:“走着瞧,总有一天我要让她知道柯某人的厉害。我就不信这
世上还有我摆不平的女人,管她是什么霸王,到我面前通通无效。”在说这话的
时候,柯雷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度自负的表情。

  唐朋不置可否的一笑道:“好啊,兄弟就等着看你这一出好戏了。”

  “好说,来,干了这一杯,回去睡觉。”柯雷豪气冲天的举杯劝饮。

  “这么急着回去,是不是想着连中三元呢?”唐朋阴阳怪气的邪笑道。

  “你说呢?春宵苦短,我就不信你回去不再对上一道梅花枪。”柯雷也是一
脸坏笑,

  两个看上去像市井流氓多过像捕快的年青人手中举杯,目光对视,同时会意
的嘿嘿淫笑起来,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

     ***    ***    ***    ***

  就在柯雷和唐朋于醉风楼把盏对饮之时,师翠峰和蔡志玄已在城北遇到了情
况。

  当时两人正拐出一条胡同,要转上天街,师翠峰却突然拉住了蔡志玄。

  “老蔡,有状况!”师翠峰说道。

  蔡志玄顺着师翠峰的目光看去,立时也有所收获,只见浓浓夜色之中,同记
当铺的屋顶之上,有两个黑影蹲在那里向四下张望,显是在为同伙望风。

  毫无疑问,这是一伙儿黑道上的朋友在做无本买卖。

  “看来不是什么老手,只是几个小毛贼而已。”蔡志玄江湖经验何等丰富,
一眼看去便将对方道行的深浅摸了出来。

  师翠峰漠然道:“大盗也好,小贼也罢,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那就动手吧。大冷的天,全当暖暖身子,活动活动筋骨。”蔡志玄点了点
头,道:“咱们堵住两面,在上面截住这几个鼠辈。”

  师翠峰表示同意,低喝一声:“去!”身形已箭一般窜了出去。

  蔡志玄紧跟在其后,也展开轻功向另一面窜去,他的轻功显然比之师翠峰要
高明许多,身形一动,好似轻云一片,踏地无声的拔身而起,纵向同记当铺的屋
顶。

  以易容、追踪名动甘凉的“千面追风”,轻功造诣自是非凡,只是一眨眼之
间,他已经踏足屋瓦之上,立身于两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面前。

  两个望风的黑衣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身穿捕快服饰的瘦削汉子就已现身眼
前,顿时大吃一惊,仓皇后退,却听得身后一阵破空之声,急忙回头,后路也已
经被另一名捕快堵住了。

  乖乖,还是个女捕快呢,两个黑衣人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心中却
升不起一丝杂念,因为那女捕快浑身胧罩在一层森寒的杀气之中,手握刀柄,看
上去是那么冷酷。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两名负责望风的黑衣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唰的一声,同
时抽出背在身后的鬼头大刀,其中一人一声呼哨,叫道:“风紧,扯乎!”

  倾刻之间,同记当铺的库房内传来一阵屋瓦碎裂声,又有两名黑衣人窜了出
来,每人背上都负着一个看上去沉甸甸的包袱,显然是洗劫而来的金珠细软。

  蔡志玄冷喝道:“是哪一路朋友如此不开眼,在凉州城内上线开扒?”

  一名看来是首领的黑衣人低声说道:“江湖过客,莫问来路。官爷,大路通
天,各走一边,行个方便吧,兄弟日后自当重谢。”

  师翠峰冰冷的声音自后传来:“不知死活的东西,撞到天缉卫的手里还想脱
身,真是痴人说梦话。”

  “天缉卫?”几个黑衣人闻言大吃一惊,神色更显张皇。

  蔡志玄缓缓抽出插在腰间的钩连短枪,道:“朋友,行走江湖,照子不亮可
不行,给你们一个机会,放下兵器,饶你们不死。”

  黑衣人首领沉默片晌,寒声道:“如果兄弟不答应呢?”

  师翠峰断喝道:“拒捕抗法,天缉卫格杀勿论。”

  黑衣人首领怒道:“二位是一定不肯给我们兄弟一条生路了?”

  蔡志玄木无表情的说道:“没有商量。”

  另一个黑衣人惶急的道:“大哥,怎么办?跟这两个鹰爪子拼了吧。”

  黑衣人首领一咬牙,大喝道:“弟兄们,并肩子上,把这两个官府的鹰爪孙
做了。”话音方落,他便探手背后,拔出同一式样的鬼头刀,猛扑向蔡志玄。

  刹那间,四名黑衣人分成两组,夹攻师、蔡二捕快。

  这伙黑衣劫匪武功都不弱,一时间刀光胜雪,虎虎生风,看上去颇具威势,
然而他们的对手却不是平庸之辈,而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公门精锐——天缉卫队
员,这场搏杀刚一开始,就注定了黑衣人们失败的命运。

  面对两名势如疯虎的蒙面悍匪,蔡志玄胸有成竹,左手一抖,射出了两枚飞
镖。这飞镖发射的手法异常巧妙,第一枚势夹劲风,疾射黑衣人首领的面门,而
第二枚却无声无息,直取敌手咽喉。

  黑衣人首领反应也算敏捷,听风辨位,手中鬼头刀奋力一磕,只听“叮铛”
一声,第一枚飞镖被他准确的震飞。然而,这第一枚飞镖只是诱敌之计,真正夺
命的却是那无声无息飞至的第二枚飞镖。黑衣人首领仓促间促不及防,待到醒觉
时,锋利的飞镖已经刺入了他的咽喉要害。

  不及一个照面,大阿哥就命丧黄泉,另一名黑衣人不禁红了双眼,他厉叱一
声,鬼头刀高举过头,使出全身之力,一刀劈下。

  蔡志玄手中双枪银光灿然,左手枪唰唰疾刺数下,每一记都点中黑衣人的刀
锋,刀枪相交,黑衣人只觉手臂酸麻,大刀被荡得向上抛起,一时间空门大露。
蔡志玄糅身而上,右手枪毒龙般两记穿刺,这两枪出手极快,看上去好似只出了
一枪,迅如电闪,在黑衣人两条大腿的根部扎出了两个深深的血窟窿。

  黑衣人惨遭重创,长声哀号,摔倒在屋顶之上,蔡志玄上前飞起一脚,对方
立时应脚滚落地面,痛苦的辗转翻滚。

  与此同时,师翠峰那面的短兵相接也分出了胜负。

  看到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的扑至,师翠峰脚下运劲,踢起了数片屋瓦,夹着
猛锐的破空之声砸向第二名黑衣人。

  那黑衣人不敢怠慢,一柄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将扑面而至的瓦片尽数磕飞,
但只是这么略一耽搁,他的同伴便陷入了绝地。

  在踢起瓦片延缓敌手进攻的同时,师翠峰雌虎般迎上前去,率先扑到的黑衣
人大吼一声,掌中刀寒光暴闪,当胸砍来。

  师翠峰并没有立即拔刀,她看准对手兵刃的来势,猛地侧身一闪,呼啸的刀
光贴着她的衣襟滑过,差之毫厘没有砍中。

  黑衣人一刀失手,立知不妙,要想抽身而退却为时已晚,他的整个身体完全
暴露在对手的攻击之下,休想全身而退。

  这时,师翠峰出手了。

  她伸左腕,以反手拔出腰间被称为“小青”的东洋短刀,刀一出鞘,便发出
一股森冷的寒芒,耀起一道夺目的刀光,划过黑衣人的颈项。

  刀光一闪,血光迸现。

  黑衣人咽喉中刀,立时仆倒,当场毙命,而此时,硕果仅存的那名黑衣人刚
刚挥刀磕飞了师翠峰踢出的瓦片。

  只不过眨眼之间,三名同伴便两死一伤,剩下的黑衣人被吓得心惊胆颤,斗
志全消,发一声喊,跃下屋顶,忘命般奔逃。

  师翠峰并没有急着去追,她知道有蔡志玄在,对方绝对跑不了。果然,黑衣
人一跃下屋顶,蔡志玄已经大鸟般腾空扑至,掠向逃窜之敌。

  黑衣人出尽了全力,却无法摆脱蔡志玄的尾随,他甚至都感到对方的呼吸就
近在耳边。

  “朋友,你逃不掉的。”蔡志玄的声音无异于催命符,黑衣人自知无幸,狂
吼一声,回身出刀横扫。然而,这全力砍出的一刀却仍然走了空招。

  蔡志玄的声音又在黑衣人背后响起:“如此脓包,也敢献丑。”

  黑衣人心知不妙,还未来得及做第二个动作,身后劲风袭体,已被蔡志玄凌
空一脚揣中了背心,顿时如饿狗抢食般向前扑跌,连手中的大刀都甩手脱飞。

  他还想顽抗,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却有一柄闪烁着森冷寒光的长刀架
在了他的脖子上,英姿飒爽的女捕快喝道:“动一动就毙了你!”

  黑衣人长叹一声,束手就擒。

  师翠峰点了黑衣人的软麻穴,看着他委顿于地,便还刀入鞘,对蔡志玄说道
:“今夜总算没有空手而归,逮到了几条小鱼。”

  蔡志玄笑道:“碰上咱们,算他们撞正大板。”

  就在这时,远处一片人声糟杂,隐见灯火闪耀,一大群人正快步赶来。

  师翠峰看了看,说:“是自己人。”

  不一会儿,一队捕快匆匆赶至,当先一人身穿天缉卫制服,头戴风帽,所不
同的是衣滚红边,乃属于天缉卫指挥使的标记。

  那人身材高大壮硕,一张四方的国字脸,目光如电,颚下短须如铁,满面风
尘之色,看上去极有威势,后腰别着一根金光灿然的短棍,正是凉州府总捕头,
天缉卫指挥使,号称“鬼见愁”的洪坤。

  “是洪头儿?”蔡志玄微感意外,和师翠峰迎上前去,施礼道:“参见指挥
使。”

  洪坤挥挥手,沉声问道:“什么情况?”

  蔡志玄答道:“几个毛贼夜盗同记当铺,持械拒捕,被属下二人当场擒拿两
人,击毙两人。”

  洪坤点了点头,向随同来的众捕快差役道:“清理现场,将人犯押回府衙审
问。”

  于是,一干捕快纷纷动手,押人的押人,搬尸的搬尸,片刻间一切就绪。

  师翠峰在一旁道:“洪头儿,今夜你怎么也亲自出马了?”

  洪坤说道:“近日来地方上不太平,各类罪案又有抬头之势,我有些放心不
下,自今日起我也当班参加巡城任务。”

  蔡志玄道:“洪头儿,需要你操心的事太多,这些琐碎之事还是由我们做下
属的来做吧。”

  洪坤摇摇头,说道:“世道不太平,地方上治安不宁,你我都没有什么好日
子过。”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又接着道:“天快要亮了,但愿今夜平平安安的过
去,不要再有事发生。”

  师翠峰道:“今夜除了碰到那几个毛贼,没有其它情况。”

  洪坤沉思半晌,突然道:“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总感觉今夜不
会风平浪静的度过,好象有事要发生,而且还是大事,天大的大事。”

  师翠峰不以为然的说道:“洪头儿,我看你是有些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吧。”

  “我的预感一向很准,不会突然心绪不宁。”洪坤仍然神色凝重,回身对众
捕快吩咐道:“分成四队,继续沿城巡查。”

  “遵命!”捕快们齐声领命,迅速各就各位。

  洪坤对师翠峰和蔡志玄道:“你们两个跟着我,四处再绕一圈。”

  师、蔡两人尚未答话,却突然从城南方向传来一阵惊恐万分,声嘶力竭的呼
号,在寂静的黎明时分听来分外恐怖。

  “不好了……来人哪……出人命了……老天呀……出了人命了……”

  洪坤等人闻声勃然色变。

     ***    ***    ***    ***

  第一个发现赵淑贞尸体的是巡夜的更夫老张头儿,当时他正一手提着灯笼,
一手拿着梆子,沿城南前行,喊着那句“天干物躁,小心火烛”。

  老张头儿今年五十有九,眼不聋,耳不花,身子骨也还硬朗,只是一只左脚
跛了,行动略有不便,平日里供职府衙,领了个巡夜打更的差事,赚点酒钱,倒
也自得其乐。

  许是出来之前多喝了两口老酒,老张头儿总觉得今夜眼神儿有点儿不大得劲
儿,走在黑漆漆的空旷大街上颇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在快要走到城南贞节牌坊
的时候,他更是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因为他似乎看到一个人形的东西自半空飞过,等到想要凝神细看之时,却又
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有四周风吹落叶的声响。

  “怪事儿,莫非是我眼花了?邪门,真是邪门,难道人也像鸟儿似的会飞?
就算是会轻功也不能这么个邪乎法儿吧?”老张头儿独自个儿自言自语,颇为自
己看到的怪事费解。到后来,他也不敢肯定看到的究竟是人还是鸟了。

  于是,他决定去他的球儿,继续自己的工作。

  然而,老张头注定要在这个月黑风高的黎明之夜饱受惊吓和恐惧,看到他这
一生也不曾看到的可怕景像。

  当他到达贞节牌坊之时,隐隐约约望见那高高的门楼上吊着一样东西,那东
西旁边还悬着一副长长的布匹,看去十分诡异。

  “是哪个王八蛋,敢对贞节牌坊不敬,把东西都挂到这上面来了?”心里想
着,老张头儿可就有些愤愤不平,这个贞节牌坊是南宋年间由本城乡绅合资修建
的,以纪念凉州城有名的贞节烈妇沈何氏,在当地一干老民心中是一种神圣的象
征。

  老张头儿迈开一双瘸腿,大步走到贞节牌坊下,就着手中的灯笼向上照去,
当他看清了牌坊上吊着的究竟是什么时,当即吓傻了。

  一具赤裸的女尸,被粗麻绳捆住双脚,倒吊在牌坊之上,女尸的一只乳房被
人用刀割去,浑身都是血迹,双目大睁,死状惨不忍睹。

  老张头儿这一辈子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刹时间,他觉得全身僵木,头
皮发炸,两条腿簌簌发抖,上下牙关格格打战,吓傻了,吓呆了,吓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张头儿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呆在原地很长时间,他的神智
终于清醒了,这一清醒,他可就再也控制不住至极的恐惧。

  竭尽全力的狂奔,完全顾不上自己腿脚的不便,途中也不知摔了多少跟头,
但老张头儿那时唯一的想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去官府报案。

  他扯开了喉咙,喊出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的沙哑难听,但他已经完全顾不上
了,什么都顾不上了……

  “不好了……来人哪……出人命了……老天呀……出了人命了……”

     ***    ***    ***    ***

  当洪坤率人赶到城南案发现场时,大批捕快差役已经将此地完全封锁,将很
多被吵醒而前来围观的群众拦在外围,尸体和凶手留下的血书已经被摘了下来。

  洪坤等人从捕快们组成的人墙缝隙里进入现场,入目赫然是那具浑身赤裸,
咽喉被利刃割断,左乳房被削去的女尸。女尸体内的血已经流尽了,浑身上下遍
布伤痕,是那两处刀伤使她流尽了所有的鲜血。

  她死的好惨!!!

  凶手做案的手法好熟悉!!!

  这时,一个捕快凑过来,低声对洪坤说道:“死者是城南赵大官人的千金赵
淑贞。”

  洪坤一震,和师翠峰及蔡志玄分别对视了一眼,他在两名得力手下的目光当
中,分明也看到了极度的震惊和恐惧。

  这时,两名捕快将凶手留下,意在示威的丈许长白布展开来,请洪坤过目。

  洪坤、师翠峰和蔡志玄三人的目光齐集白布,他们的表情在那一瞬间是如此
沉重,如此愤怒,六只眼睛里射出满含杀气的凌厉光芒。

  丈许长的白布上,凶手用被害人的鲜血写下了十二个龙飞凤舞,触目惊心的
大字:

  ——奸杀此女者,花魔丛中笑是也!


  【第二章 迷离夜,惊天血案(完)/敬请关注第三章 天缉卫出动】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