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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妓女的十年】(第二章)

**小说 2022-08-29 17:26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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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妓女的十年】(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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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odipus
2022/6/5发表于:首发SexInSex
字数:9628

                第二章

  砂舞的辉煌期实际上很短,也就是99年前后一些时间。

  虽然黑灯舞早在80年代就在各地存在,但是彼时舞厅主要功能还是交谊,
就成都地区来说,直到95年时我才听说有偿陪跳之类的事,砂舞厅也开始演变
成一个擦边的性交易场所。

  据说,最初的「砂女」们玩法比较野,在一些不法的小舞厅里,经常有舞女
直接跟男人打「站桩」,即是在没光的地方真刀真枪的干,或者在卡座搞「口爆」。

  后来经历了一波打压,也随着下岗女工的数量变多,舞女的素质也提高了不
少,砂舞又变成一种暧昧的活动,男人可以跟舞女贴脸、抚摩,甚至有机会更进
一步,全看你的调情手段。

  歌舞厅也是一个感情江湖,有男人被女人骗了钱,也有女人被男人骗了身子。

  我第一次当「砂女」是被闺蜜周小玲领去的。

  那个星期天中午我刚刚起床,周小玲带着个化妆包来敲门了,离婚后,我新
找的房子条件不好,附近租住的人很杂,我在猫眼里看了好一会才敢开门。

  「冰冰,你怎么才起床啊?」周小玲不满意的说。

  「怎么了?我平时都是这个时候醒的。」我没工作又没钱,不睡觉还能干嘛。

  「大姐,过会儿舞厅就该开门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我安排到镜子前,
准备帮我化妆。

  我长得不丑,之前又只是个普通女工,不用抛头露面,所以很少化妆,最多
涂个口红,周小玲的阵仗却很大,又是眼影盘又是粉底的。

  「干嘛化那么重的妆呀?」我才注意到她也浓妆艳抹的。

  周小玲白了我一眼,解释道:「你傻呀,舞厅里的男人都是好色的,你一副
不施粉黛的傲气样儿,谁跟你跳舞?你得骚,越骚他们越爱。」

  「好吧。」我无奈的接受了。

  周小玲是前几年下岗的,已经当了一年多的「砂女」了,虽然妆化得不怎么
样,但好在速度不赖,才一刻钟就好了。

  我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天呐!这还是我吗?眼线描得那么深、眼影是
紫色的,搭配着大红的水光唇彩,脸颊上缀着粉色的腮红,像喝醉了似的。

  我一时还不能接受这种庸俗气质,不由得呆住了,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变成
这样,活像一个三陪小姐。

  「愣着干什么,去把衣服换了。」周小玲催促道。

  「哦。」我应了一声,换上她给我准备的衣服,上半身是一件艳红的低胸吊
带,下面则是一条洁白的夏款及膝纱裙。

  周小玲上下打量着我,感慨道:「操,真是个小妖精」。

  大冬天的穿成这样,真是疯了!我在外面披了一件长大衣,挡住暴露的装扮,
随后跟着周小玲出了门,一路上低着头,生怕被别人嘲笑。

  春天歌舞厅的门面不大,斜挂着一条霓虹招牌,正是下午1点,招牌还没有
通电。

  唉,这些歌舞厅以后就是我的「工作单位」了,我心想。

  入口处坐着一个收门票的白发老头,周小玲帮我给了5块钱的入场费。

  「等会赚了钱还我。」

  「我能赚到吗?」我问。

  「嘻嘻,你就放心吧,你肯定能。」她显得信心十足。

  我原来经常去舞厅,但都是正规的,不是迪斯科就是正常的交谊舞,我会跳
慢三、慢四,只有快三没学好。

  我俩存了外套,进了门,之后就看见舞池了,这里灯光很暗,最里面几乎看
不清楚,门口有一个买食品饮料的柜台,四周稍微亮堂些,装着两排破旧的卡座
和一些散放的椅子。

  舞池边上站了一排女人,这就是所谓的「砂女」了,略看过去,大概有二三
十个人,现在我也是她们中的一员了。

  我们普遍穿得很清凉,不是吊带衫就是紧身背心,还有人只穿了件抹胸的。

  周小玲告诉我,快过年了,不少陪跳小姐回家探亲,因此舞厅里留下的雌性
不多,基本都是本地女孩。

  「正是挣钱的好机会。」她笑着说,这时音乐还没结束,周小玲赶紧拉着我
站到灯光下面。

  我紧张的说:「你快教教我呀。」

  周小玲解释道:「一会儿男人们会过来选人,他要是对你点头或者招手你就
赶紧过去。」

  「这里都跳什么舞啊?」我问。

  「不用跳舞,你看,跟她学就行了,把手搭在男人的肩上。」

  我顺着周小玲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少妇正被一个秃顶的老男人搂着,她乖巧
的把手搭在舞伴的肩上,老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少妇的上衣外面肆意的
乱摸,两个人的下半身不停的蹭来蹭去。

  「新来的?」傍边一个女人问我。

  「嗯。」

  「别担心,你就给他们摸摸就行了。」她好心的对我说。

  「这儿跳几曲?」周小玲问她。

  「三曲。」

  「妈的,大场子都只跳两曲。」周小玲不满意的抱怨着。

  「什么是三曲?两曲?」我又问。

  「陪男人跳三首歌,你跳完管他收10块钱就行。」

  这时音乐停了,一些舞女从黑暗的舞池里走出来,随后跟着一些男人,一个
三十多岁的男人很快就看中了周小玲,两个人牵着手走进舞池,消失在深处。

  过了一会,一个小个子的龅牙男人朝我招了招手,我看他长得丑陋,犹豫起
来。

  「快去呀,傻姑娘,生意来了。」刚才那个女人轻推了我一把,我硬着头皮
走过去。

  这时音乐响起来了,是《真心至上》,男人猴急的拉着我,往舞池里面走去,
我按照周小玲的吩咐,把手搭到他的肩上。

  他一下子把手放到我的屁股上,随着舞曲不紧不慢揉着,如果平时哪个陌生
男人摸我的臀部,我一定会马上尖叫起来,但现在我只能沉默的接受。

  「宝贝,屁股真翘,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轻佻的问我。

  「冰冰。」我低声下气的说。

  他又问:「你干多久了?」

  「第一天。」

  「什么?」

  「我这是第一天。」

  「操,都他妈是第一天。」他笑着,使劲在我屁股上捏了一下。

  这个男人基本不会什么舞步,只是机械的移动着,三分钟的时间很快,一曲
舞就这样结束了,音乐停下来,我们靠在一旁休息。

  「你是本地人吗?」他随口问道。

  「不是。」

  「你是哪的呀?」

  「遂宁」,我没说真话,实际上我是那附近一个小村里的。

  过了一分钟,音乐又开始了,「转过去,让我玩玩你的奶子。」他吩咐道。

  男人从后面抱住我,下半身紧紧贴过来,隔着薄薄的纱裙,我明显感觉到他
的鸡巴硬了,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开始抓着我的乳房。

  他问:「宝贝,你的胸不小,生过孩子了?」

  「嗯。」

  「男孩女孩?」

  我老实的回答道:「儿子。」

  「你老公运气不错,第一胎就是个带把的,他怎么让你出来做这个?」男人
接着问我。

  听他提起前夫,我想起他打我时那绝情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说:「他是
个软蛋,就喜欢把老婆送给野男人玩。」

  说完,一种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我突然感觉很解气,杨光啊杨光,你不是
骂我是贱货吗?好,那我就如你的愿吧,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娶过一个贱货老婆。

  「哈哈,怎么你们吵架了?」男人笑起来,明显没有相信,。

  「唉,不说这个了。」

  第二曲舞很快结束了,还有一曲,陈冰冰,你得坚持住,至少赚点钱还给周
小玲,我在心里默念。

  第三支曲子是陈慧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我跟龅牙男又恢复到最开始的
姿势,他搂着我的腰,竟然把肉棒掏了出来。

  「宝贝,给我摸摸。」他直截了当的对我说。

  这可怎么办?周小玲可没说过当「砂女」还得帮男人撸鸡巴!

  我无奈的握住他胯下的东西,慢慢的动了起来,他虽然个子矮,但阴茎却很
健康,比我的手掌还长些,我只是半握着,小心翼翼的上下撸动。

  「你可真会弄鸡巴。」他不住感叹。

  「是吗?」我反问,我还以为这是个基本功。

  还没等我弄几下,周小玲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把推开了龅牙男,她怒气汹
汹的说:「你他妈干嘛?可不兴这么玩!」

  男人也被下了一跳,说:「她自愿的!」

  「放你妈的屁,她第一天来,你就欺负人是吧?」周小玲是个典型的川妹子,
脾气爆得很。

  「操,不弄算了。」男人转身想走。

  「钱呢?想赖账是不是?」

  男人摸出10块钱扔过来,悻悻的走了。

  音响里的歌词唱完了,周小玲跟我一起走回了舞池边,之前那个女人也跳完
了,她问道:「怎么了?」

  周小玲忿忿不平的说:「那个憨批,想跟我朋友玩裸砂,他倒想得美。」

  那女人看了我们一眼,说:「混人哪都有,别放在心上。」

  周小玲见她人不错,我们三个人便互相介绍了一下,女人名叫付红,也是个
下岗女工。

  「要不咱们歇会,去门口抽支烟?」付红问。

  「好啊,我刚买了包中华。」周小玲高兴的说,她喜欢跟人摆龙门阵,现在
又认识了个新朋友。

  走到门口,她给我们散烟,我不会抽烟,没伸手。

  「拿着,你得学着抽烟了!多好的东西!」周小玲硬塞我一支。

  付红熟练的掏出火,我却怎么也点不燃香烟。

  「傻姑娘,吸呀!」她笑道。

  我连忙吸了几口,这才终于燃开了,烟草的焦味儿传到鼻子里,我忍不住咳
嗽起来,她俩看着我的狼狈样,哈哈大笑。

  「慢点抽!」周小玲教我。

  我夹着烟嘴一口接一口的吸着,想起言情片里那些风姿婉约的舞小姐叼着香
烟的模样,摆了个妩媚的造型。

  周小玲拍着手说:「冰冰,你终于开窍了!」

  「我早他妈该开窍了。」我看着自己吐出的灰雾。

  抽完烟我们又聊了几句,说起生活和未来,只是对于爱情闭口不谈。

  等再回到舞厅,之后就没遇过到龅牙男那样猥琐的舞伴了,我们几个是春天
歌舞厅最漂亮的,邀约几乎没再停过。

  我开始还有些害羞,但是很快就想通了,就像周小玲说的那样——给男人摸
摸又不会少块肉。别说,还真遇到几个有情调的男人,跟我聊历史、聊文学,可
惜我也没听明白,因为高中上到一半我就辍学了。

  到了5点,歌舞厅的下午场结束了,短短的几个小时,我就挣了80块钱,
要知道2000年,成都的白领们一个月也才8、900块工资。

  「这场子不行,要是去了十元两曲大场子,挣得更快。」周小玲说。

  「是吗。」

  「怎么样,晚上去金乐迪试试?」

  遇见熟人怎么办?那太丢人了,我在心里想,可是看着手上灰色人头票,马
上把这点仅有的踌躇也忘了,管他呢!反正我也烂了。

  「好啊,付红你来吗?」我故意大声的回答,帮自己下了决心。

  付红摇摇头,说:「不了,我老公下班了,我得赶紧回去。」

  原来她是背着老公来当「砂女」的,怪不得只在「春天」这种小歌舞厅跳。

  还好我离婚了,杨光,你再也管不了我了!哈哈。

    ***     ***     ***     ***

  我才当了一个多星期的「砂女」就摸熟了里面的道道儿。

  即使给男人摸身子也有不少技巧,比如那种一上来就直捣黄龙的,该躲就躲,
不能惯着他们,而那种有些情调的,愿意跳上半个小时也不换女伴,那让他多占
点便宜也无妨。

  最关键的是,裤腰带得系得紧点,别让男人轻易把手伸进去。

  我给自己定了条规矩——卖艺不卖身,打飞机可以,但绝不为了钱跟男人上
床,至少过完年之前不要。

  我暗暗叮嘱自己:陈冰冰,你总得当一个月好女人吧,再这么下去,你真成
了烂裤裆了!

  离婚后,原来的朋友们就与我断了联系,正月十五在武侯祠有庙会,周小玲
跟她老公去玩了,付红还没从乡下老家回成都,她俩不在,我又是一个人了。

  曾经我也是有家的,我爸爸是个酒鬼,我6岁那年得了肝病死了。

  死了男人后,我妈成了个风流寡妇,今天睡张家明天睡李家,83年严打,
公安说她犯了流氓罪,判去劳改,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妈嫁去山西阳泉,之后就
没了音信。

  有其母必有其女,也挺有道理的,荡妇妈妈自然养了我这个骚女儿。

  元宵节当天,我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就看电视,烟抽了好几只,到了晚上实
在无聊,我干脆化了妆,去舞厅找点「生意」。

  附近的小舞厅都关门了,我打车去了双子立交桥,东侨歌舞厅是成都比较大
场子,逢年过节也不休息。

  这是我第二次来东侨找「活」,因为这儿离红光厂不过2里地,很容易遇到
原来的同事或者朋友。

  管他呢,破罐子破摔吧,偷男人的事都被他们传开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呀!
我想着,把心一横,便推门进去了。

  舞厅的装修十分豪华,不仅天花板上挂着镭射球,还有雅座,虽然今天过节,
人还是不少,我在舞池边站了一会,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就邀了我。

  「姐,穿这么少,不冷呀?」他搂着我的腰说。

  我穿着露脐装和牛仔短裤,他的手直接碰到我的皮肤,传来燥热的感觉。

  「好弟弟,你帮姐姐暖暖。」我贴着他的耳朵,说着浪话儿。

  他用鸡巴隔着裤子撞我,随着4/4拍的音乐,还挺有节奏的,我摇头晃脑
的配合着。

  「你怎么小年夜晚上还出门?不给老公做饭啊。」

  「我老公死了。」我笑着说。

  「怎么死的?」他的声音带着好奇。

  「被绿帽子压死的呀,嘻嘻。」

  他听了也跟着笑出声,「够坏的啊,姐。」

  「你娶我吧,怎么样,反正我是寡妇。」

  「算了吧,我可不想戴绿帽。」

  「怎么会呢?你挺帅,姐舍不得绿你。」

  我跟他调情、真真假假的聊天,第一曲很快就结束了。

  第二曲开始的时候,我问他:「你在哪上班?」

  「红光呗。」

  「是吗?我怎么没见过你?」我又问。

  「你也是红光的啊。」

  「嗯。」

  「他妈的,这帮领导真不是东西。」他听说我也是厂子里的,好像一下没了
兴趣。

  「对,都是狗娘养的。」

  我们沉默着拥抱,转了几圈,曲子也结束了。

  我挽着他的胳膊说:「再跟姐跳两曲,好吗?」

  他却说:「不了,我还得回家呢,今天过节不能玩太晚。」

  说完给了我10块钱,接着又拿出一张5块的递过来。

  「干嘛呀?」我没接。

  「拿着呗!」他坚持。

  我把那5块钱塞回他的口袋,说:「留着,咱们厂工资也不高。」

  他怔怔的看着我说:「姐,早点回家啊。」

  我听了有些感动,靠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说:「知道啦,好弟弟。」

  我没有问他的名字,我渴望有人关心,又害怕有人关心。

  后来又陆续有几个人邀我跳舞,几乎都是附近的工人,除了我们773厂,
就是420厂或者512厂的。

  10点过我正准备回家,又有男人拍我的肩膀了,我回头一看,竟是我原来
在设备科的领导——黄为民。

  果然遇到了熟人,我红着脸打招呼:「科长,你好啊。」

  黄为民三十多岁,他是厂长的小舅子,三组停产时,他的厂长姐夫就把他平
调到了技术科,那位置本该由我前夫升上去的。

  「小陈,我看背影还在猜是不是你呢?」他说着扶了扶眼镜。

  「怎么?认不出了?」我故意在他眼前转了个圈。

  他咂咂嘴,说道:「没想到,你也干这个了。」

  这时音乐响了,我连忙拿着他的手说:「科长,陪我跳一个嘛。」

  没等他回答,我就半推着跟他进了舞池。

  虽然我前夫很讨厌他,但我对他印象不错,他上过大学,文质彬彬的,在设
备科的时候,他总给我读报纸,还写过两首诗送给我。

  第一首曲子是齐秦的《夜夜夜夜》,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

  黄为民有些紧张,他似乎不常来这种地方,手很老实的放在我的腰上,我的
上衣很短,他碰到我的身子,手心冒汗。

  「科长,你怎么今天还来玩,真看不出。」

  他叹了口气,回答道:「我…我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我想起来,他老婆去年跟一个开卡车的司机跑了,又想起我现在也是孤身一
人,心里满不是滋味,赶紧说:「对不起,科长,我…我不是故意提的。」

  「没事,没事。」

  气氛一下安静了,在昏暗的灯光里,只有歌声,我默默的靠紧他,想从他那
儿得到一点温度。

  「你最近还好吗?」过了好一会,黄为民主动问。

  「还行,挣得多了。」

  「小陈,我一直都觉得你很漂亮。」他突然说。

  「我知道。」

  我其实一直知道他对我有意思,有一次他去上海出差,给谁也没带礼物,单
单给我准备了一条丝巾。

  如果那时我还没结婚,我一定会爱上他的。

  「我心里很嫉妒杨光,每次看你在楼下等他下班。」

  我听他提起前夫,便问:「杨光,他,他现在还好吗?」

  黄为民看着我问:「你怎么还关心他?」

  「我,我也不知道……」

  「他那天太过分了!他,他怎么能这样对你!」黄为民的声音带了点火气。

  我知道他说的是前夫带人把我捉奸在床的事。

  「你别生气了,都过去了。」我说。

  「我后来跟他打了一架。」

  「什么?」

  「他在办公室骂你,我听不下去,跟他打起来了。」

  「你,你伤着没有?」我关切的问。

  「我跟他两败俱伤。」他撩起头发,额角还有一个浅浅的伤疤。

  我爱怜的摸了摸。

  「痛吗?」

  「不痛。」

  舞曲结束了,我们抱着没有分开,第二首是《野百合也有春天》。

  「科长,你摸摸我吧。」我跟他脸贴脸的搂在一起。

  我引导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前。

  「我心疼你,你…」

  「没关系,我现在也很好,很快乐。」

  黄为民抓着我的奶子,我们的下体紧紧的贴着,我感觉他有了反应。

  「冰冰。」他深情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隔着裤子抚摩着他的鸡巴,「科长,你硬了。」

  我的手从下弄到上,每次触到龟头位置,黄为民都会打颤,他应该很久没碰
过女人了。

  「舒服吗?科长?」

  「嗯,舒服。」

  第二曲结束了,我没有放开他,第三曲又继续播放。

  我松了松裤带,让他把手放进来,当黄为民碰到阴唇时,我也有了感觉。

  「摸我,科长,摸我。」我在他耳边呢喃。

  「冰冰,我喜欢你。」他对我表白。

  「我,我也喜欢你。」我也分不清自己是逢场作戏,还是动了情。

  说完,我们接吻了。

  黄为民像是要吃掉我一样,吻得我透不过气,我环着他的脖子,快被他推倒
了。

  亲了两分钟,我们慢慢的退到了墙边,这里一点光也没有。

  我帮他脱下裤子,一条坚硬的肉棒立着,我熟练的帮黄为民打起飞机来。

  黄为民揉着我的穴眼,弄得我直冒骚水,他大概没怎么帮女人手淫过,不会
按阴蒂,只是乱摸。

  离婚之后,我一个多月没要过男人了,下体敏感了很多,被黄为民这样一弄,
我更难受了。

  「科长,你快摸我呀……」我着急的撸着他的阴茎。

  他又弄了我一会,第四首歌快结束前,我终于感觉有点爽了,但离高潮还有
不少距离。

  「冰冰,你快把我的鸡巴弄断了。」黄为民笑着说。

  我靠在一旁喘气,轻推了他一把,「哎呀,科长,讨厌。」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50的大票,说:「没零钱了,你都拿去吧。」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都那么大方?

  我想起他为我打架的事,摆摆手,说:「不用了,科长,我请客。」

  他应是把钱塞给了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打算回家了,你呢?」我跟他走到了门口。

  「我也是,有点晚了。」

  笨蛋,快带我回家呀!我在心里大叫。

  到了楼下,我问:「你坐车?」

  「不坐,这离家属院挺近的,我走回去。」

  笨蛋,笨蛋!真是个笨蛋!我快喊出声了。

  「好吧,我打车。」我假装往另一边走。

  「冰冰……」

  「啊?」我欢喜的看着他。

  「……路上小心。」

  看来,我只能主动出击了。

  「科长,你不是说,家里就一个人嘛?」

  「嗯。」

  「要不,你带我回去过节?」我看着脚尖,声音低得像蚊子。

  「冰冰,你真的愿意?」黄为民兴奋的问。

  「嗯,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走吧!」我主动挽着他。

  二环路上还有不少车,路灯从很高的地方照下来,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十六
岁,刚刚来成都的那年了。

  到了家属院,我瞟了一眼曾经的家,没有灯光,前夫可能已经睡了。

  黄为民在厂里关系不浅,他的房间在四楼最边上,安静,视野也好,进了门,
我看客厅里已经置办了彩电和冰箱。

  他去公共厨房洗水果,我随手拿起一本相册翻看。

  在末页,我发现了一张我们俩的合照,是几年前在联谊会上拍的,那次我们
设备科出了个对唱的节目,我跟他一起上台唱了一首《心雨》。

  这张照片我是第一次见,里面的我傻傻的对着观众席,黄为民柔情的看着我,
一种莫名的情愫冲上我心头。

  黄为民端着果盘回来,见我拿着照片,他正想说些什么,我却像一只母兽,
发情的把他按在沙发上,捧着他的脸亲上去。

  我亲得忘我,他则笨拙的轻咬我的嘴唇,我几乎吻不够他。

  等嘴快麻了,我就顺着他的颈往下动,解开他的衬衣扣子,然后是皮带扣,
他坚硬的阴茎露出来了,我毫不迟疑的吃了下去。

  我很少帮男人口交,不是我爱干净,而是觉得这样失去了女人的尊严,但我
跟黄为民情到浓处,也不在意了。

  我把他的鸡巴含进嘴里,吸了几下,用舌尖围着龟头打转,吹箫的技术我在
张军那学了不少,所以知道该怎么弄。

  我撸着棒体,卖力的舔着龟头下面的连接处,这个部位要比其他地方都敏感
很多,才几分钟黄为民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冰冰,我要射了,你吐出来,快,快吐出来。」

  射吧,射在我的嘴里,你委屈太久了,让我为你服务吧,我心想,反而吞得
更紧了!

  黄为民又坚持了几秒,鸡巴头一涨,我尝到了一股股腥骚的味道。

  「对不起,我,太久没接触女人了。」他难为情的说。

  我对着垃圾桶吐掉满嘴的精液,说:「没关系,嘻嘻,我爱吃。」

  「我帮你倒水!」他体贴的拿暖壶。

  「我们进去吧。」我简单的漱了漱口,跟他去了里屋。

  黄为民躺上床,看着我脱掉衣服,我随即跨在他身上,扶着他的东西,对准
了我的阴道口。

  「你别嫌我脏,我没卖过。」我对他说。

  「不会,冰冰,我不会,你还是你,真的。」

  听他这样说,我放心了,两腿一松,深深的把他的鸡巴坐进身体,有一段时
间没好好的跟男人干过了,龟头插到深处的一刻,我浑身都发软了。

  「科长,你插冰冰了,噢……操进来了……」我双手压他的胸膛,发痴的叫
着。

  我耸着腰,让肉棒从不同的角度刮擦阴道,连脖子也在使劲,把脑袋上下仰,
两个奶子恣意的在黄为民眼前跳着。

  他伸出手,贪心的把玩着我的乳房,「冰冰,你真会骑,日啊……动啊……
我的冰冰。」

  「你的…噢…科长,我什么都是你的…爱我…说你爱我…」夹鸡巴的感觉十
分刺激,我爽得发呓。

  「我爱你,啊……」他喘着回答。

  又动了一会,我脱力的趴在他身上,舔他的耳朵,见我累了,黄为民坐起来,
一边跟我亲吻,一边把我放倒在床上。

  黄为民占据了主动,握着我的手,大力的往我的屄里送肉棒,高潮的感觉一
波接一波的来了。

  「啊……科长……你好厉害,你……插死我了,你真的要插死我了……」我
彻底放开了,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抱着他的头媚浪的叫起床。

  「我就要插死你……冰冰……我插得好吗?」在我的鼓动下,他干劲十足。

  「好……好啊,科长,你,你太会插了……我要来了,科长……用劲,用劲
……插啊……」

  他的鸡巴变得更饱满了,操干的速度也变快了,我感觉他快射了。

  「射吧……科长,我来了……我来了……冰冰,不行了……噢……舒服……」

  黄为民发狠的又操了十几下。

  「来……射我……科长,射我……射吧……我,我也来了,啊……来了……
啊……」

  我感到他的阴茎抽离出去,就在龟头离开阴唇的刹那,黄为民喷射出来,一
片温热的精液洒在我小腹和腿上。

  他终究是担心让我怀孕,我失落的想。

  黄为民跪着,等最后一点白浆也滴出,便拿面巾纸帮我清洁,他擦得很仔细,
弄得我有些痒痒。

  「科长,你真的喜欢我吗?」

  黄为民搂着我,说:「真的,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我赖在他
的怀里,他意犹未尽的摸着我的胸部。

  「你刚才操得我真舒服,我快被你弄散了。」

  「我看见你的模样,就忍不住,冰冰,你原来就很美,现在更有风情了。」

  「原来在单位,你怎么不说这些好听的哄我!」我娇嗔的怪他。

  「我,我不敢说。」

  「你胆子大点,说不定早就把我骗走了。」

  我又跟他打情骂俏的说了些有的没的,在他的怀抱的温存中,内衣也没穿的
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昨夜的激情让我有些腰酸。

  此时6点刚过,天还很暗沉,我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的看着黄为民的脸,
上面还有我的口红印。

  我是个没恒性的女人,对我来说男女之间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性爱上
得到满足后,我已经冷静了。

  就在短短的几秒钟里,我想出了无数的可能,最后我想到了自己,他是个好
人,仪表堂堂,还有大好的前途,而我只是个陪舞的「砂女」。

  陈冰冰,你真心爱他吗?不是的,不是的,这是感动,不是爱呀。

  我蹑手蹑脚的的穿上衣服,走到门口,我们唯一的合照还放在茶几上。

  出门前,我回过头,发现他也已醒了,目光交汇的瞬间,我们看到彼此眼里
同样的悲伤。

  「小陈,你要走了?」他失落的问。

  「嗯。」

  「还会见面吗?」

  「有缘的话,会的。」我不敢再看他了。

  下了楼,我头也不回的逃出熟悉的773厂区,路上没有上班的人,只有烟
囱们在无言的站在冷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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